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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卿嫣转过头,把手里的糕点抛回桌上,轻声说:“我好得很,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走吧,回去找四哥去。”
“不能去,华桐的先锋军正往这边过来,你们得到我的马车上去,我送你们出去。”高陵越大步进来,面露焦虑。
“我去看看情况。”冷衫立刻起身,牵了匹马,往镇外奔去。
“我知道,你我之间不可能马上建立信任,马车给你们用,马车上有云罗的令牌,你们可以走我们云罗国的官道回去。我先去镇外,拖上他们一回,后会有期。”高陵越匆匆吩咐完,带着人就走。
“能信吗?”穆飞飞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门边,看着一群紫衣人的背影,犹豫着问:“不过,我看这云罗王还挺诚恳的。”
“离开这里再说。”阎晟扶着卿嫣起来,沉着地说:“南月既已攻下金水河,我们只要回去,天烬的半壁江山就在我们手中……”
“四哥怎么办?”卿嫣急了,这样一走,卫长风连个帮手也没有。
“阿九,你别忘了,我母亲也在那里,你现在又动了胎气,我也着急,你总不能让我在这里等着华桐他们过来抓我们吧,”阎晟摁着她的肩,严肃地说。
“走、走、走……”卿嫣咬牙,双手往小腹上轻摁着,大步往门外走去。
卫长风处处帮她,现在她把他独自丢在大漠,就这样走了,她还真是没良心到底了!四哥啊,但愿你好好的……
……
一行人从白水镇另一头出了镇子,往云罗的方向奔去,云罗给天烬的四郡出关,可以直抵金水河。
镇外大漠的方向,数千骏马渐渐近了,旌旗飘摇。
一道祈长的身影自城墙上的阁楼里出来,半张银月面具被清冷的月光镀上一层妖冶的光。略瘦的肩头上站着一只海冬青,紫色华服在晚风里烈烈。
“主子,他们走了。”紫衣侍卫垂手站在他的身后,恭敬地说。
“走就走了呗。”高陵熠拳抵在唇上,闷声咳嗽了起来。
城墙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高陵越的身影从城砖后绕了出来。高陵熠拿出帕子,掩在唇上又咳了一会儿,才慢慢转头看向他,染着血色的嘴唇缓缓扬起。
“大哥怎么来了?”
“熠儿,你太任性了,若我没有及时赶到,你还能回去吗?”高陵越蕴怒地盯着他。
“我能有什么事。”高陵熠自负地笑笑。
“凤芹死了!”高陵越咬牙,往前走了几大步。
“我知道啊,他事办完了,也应该死了。”高陵越残忍地笑了起来。
“你真是……”高陵越指着他,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锦帕上,上面的血迹泅过了帕子,一大片艳丽痕迹。
“你受伤了?”他激动夺过高陵熠手里的帕子,抖开后,看着那大团血迹,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是阎晟伤你吗?这该死的东西。”
“大哥,你急什么,办大事哪会不受伤的。”高陵熠笑笑,平静地看向远方,“你看,华桐的人到了。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来打去,心情真是美妙。”
“阎晟会赢的,到时候他比君博奕更难对付。”高陵越拧眉,扶住高陵熠的胳膊,低声说:“你一定要得到这两个地方?”
“为什么不?”高陵熠拿下了面具,伸开双臂,狂傲地笑了起来,“我们云罗皇族,才配拥有这天下,大哥,君博奕和阎晟根本就斗不过我。你等着瞧吧,他们会乖乖地把这万里疆土送到你我手中来。”
“好了,都送给你。”高陵越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叹道:“娘去世的时候,千叮嘱万嘱托,让我看紧你,不要让你受伤,你倒好,事事和我作对,非要拗着来。她在天之灵,若知道你受了伤,又得心疼得睡不着觉了。”
“大哥,你看,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云罗上下一心,我们就有了八成的胜算。君博奕和阎晟他们自家人都斗得不可开交,哪有资格和我们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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