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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疼。”许雪樱摇头,柳眉紧锁,“这小鸟不听话,算了,我们不玩了。”
“四哥快去看看,雪樱受伤了。”卿嫣赶紧推卫长风,冲他使眼色,好让许雪樱和穆飞飞分开,给穆飞飞一点机会。
卫长风只好放下黑鹰,大步走向许雪樱。
许雪樱犹豫了一下,捂着手腕说:“我让飞飞看就好了……男女授受不亲,不劳烦大皇子了。”
“这……”卫长风尴尬地缩回手,点点头说:“也好,不过鸟儿的爪子四处抓过,一定要把伤口清理干净。”
“知道了。”穆飞飞拉着许雪樱到了一边,用茶水给她洗了伤口,拿金创药涂后,用帕子包好。
“不会有事了吧。”许雪樱蹙眉,小声说:“不要留疤才好。”
“不会的,鸟儿抓不了那么深。”穆飞飞轻声说。
“但愿吧。”许雪樱微叹,转头看向卿嫣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驯鸟什么的不适合我,你也小心一点,毕竟是有孕的人。”
“知道啦,许管家。”卿嫣点头,笑着摆手。
“我还不爱罗嗦你呢。”许雪樱皱眉,瞪了她一眼。
“王,有人给王后送信。”冷衫大步走近二人,满脸古怪地说。
“哦?给我的信?”卿嫣好奇地转身看冷衫,这世上居然还有人给她写信。
“是花泠萱的信。”冷衫走近了,贴近阎晟的耳朵小声说。
声音很小,连卿嫣都没听清,但转头的瞬间,她发现穆飞飞的视线正落在黑鹰身上,只一瞬间,穆飞飞就转开了头,和许雪樱手拉手出去了。
“阿九,你随我来。”阎晟拍拍卿嫣的肩,二人与冷衫一起匆匆出了院子,到了议事房。
几名侍卫守在那里,厅中有一位身着平民装束的妇人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
“是花皇后给我的信?”
卿嫣狐疑地看着这妇人,对她依稀有些印象,好像是花泠萱身边的嬷嬷,花皇后进宫时,秦兰额外恩准她从丞相府带进去的奶娘。
“是,宫中有变,娘娘说此信定要亲手交于大元王后。”妇人双手托起了信,诚惶诚恐地说。
卿嫣拿过信,匆匆看完了,秀眉紧拧,递给了阎晟,“我们并未听说天烬皇宫生变,你一届妇人,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奴婢也不知,可能是皇后娘娘拖住了她们吧。”妇人怯怯地看了一眼阎晟,赶紧又俯下身去,额头紧触地上,颤声说:“皇后娘娘说,天烬外忧内患,只怕气数已尽。花家的几位少爷都是耿直忠诚之人,恳求大元王后留他们性命,花家上下今后会远走他乡,不问世事。”
“你且起来,来人,带她下去。”阎晟看完信,神色严竣。
“起来吧。”冷青拉起腿已吓软的妇人,带着她出了议事房。
“你怎么看?”卿嫣一手撑在桌上,秀眉微蹙,“按这妇人所说,秦兰要暗杀君博奕,这事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为何没传出半点风声?君博奕依然每天上朝下朝,秦兰也稳坐后宫,难不成是花皇后把此事压下去了?”
阎晟摇了摇头,踱了几圈,转头看向窗外。
君博奕一直不杀秦兰,这本就让他感觉疑惑,秦兰这妇人毫无头脑,又喜欢兴风作浪,若是他,早就将秦兰除去了,他可不信君博奕是心胸宽广的好人,留着秦兰不杀,一定有他的用意。
“立刻让天烬国的探子探明消息。”阎晟叫进冷青,安排下去。
卿嫣坐在书案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等他们的事办完了,才抬头看着阎晟说:“相公,你眉头紧得能夹死蚂蚁了。”
“你这样的蚂蚁?”阎晟轻嗤,大步走了过来。
“相公,你知道打麻将的时候少一张牌也叫相公吗……”卿嫣往桌上一趴,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我困了,你批折子吧,我睡会儿。”
阎晟摸摸她的小脸,小声责备,“犯困了还能胡言乱语,怎么不去榻上睡?”
“我在你身边安心……你让人盯紧那只鹰,别让人把鹰给掐死了。”她含糊地念叨着,细细地呼噜声均匀响起,折腾一天,她早就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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