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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南月他们能准时拿下鹰城,所有的事都能迎刃而解。”阎灼长眉微锁,小声说。
“怕就怕不能准拿下鹰城。”冷啸撑着病体,慢步走了进来。
“大哥来了。”众人赶紧站起来,扶他坐下。
“嗯。”冷啸虚弱地点点头,小声说:“军中已有谣言,说王与大皇子都遭遇了毒手,已经没了。许家人纠缠不休,在外面一直吵着要见王。这消息一旦在军中肆意传开,军心动摇,那就糟糕了。”
“这帮姓许的孙子,真不是些玩艺儿,这些年来还没捞够吗?”冷潭义愤填膺地说。
“哎,现在到底怎么办?”大家都急了,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主意的。
“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假扮阎晟,去前线督阵。”卿嫣从里面走出来,环顾众人,坚定地说:“我与他同去,一定能稳定军心。”
“那怎么行?前线很危险。”阎灼立刻反对道。
“能有多危险?一旦谣言扩散,那大家才更危险。”卿嫣看他一眼,严肃地说:“只有这办法,才能稳住人心!我与他同去,一是因为你们总有扮不像的地方,我能帮着圆场。二是我跟在他身边,也能让大家坚定信念,一定要打去天烬皇都。”
“这……办法好是好,但是谁合适呢?”冷潭犹豫着问。
卿嫣拧拧眉,指着泠涧说:“只有他了。”
“我?”泠涧怔住,赶紧摆手,“我可扮不来他啊,他比我高。”
“还有一人。”阎灼沉吟了片刻,小声说:“浮灯主持传话回来,下午就能赶到,他身高与王差不多,最合适不过了。”
“可他没毛的。”冷衫嘟囔道。
“假发很容易做。”阎灼点头说。
“可浮灯他眼神太慈悲。”卿嫣也有些犹豫。
“好说,用薄纱蒙上他的眼睛,就说他眼睛受了伤,不能受强光。别人看不到他的眼神,反而更会有几分惧意。”泠涧立刻出主意。
“那……见见他再说,还有别的人选吗?冷阳如何?”卿嫣也拿不定主意,毕竟浮灯看上去太温和了。
“不行啊,冷阳和冷柔承担粮饷重任,根本不可能回来。而且我们都在各自的位置上,许家人就算怀疑,也猜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阎灼沉声说。
看来,只有浮灯了……
“但他是出家人,会不会同意帮忙?对了,太后那里到底怎么样了?”卿嫣抚着额头,疲惫地问。
“许天杰派人去接,想把秀峰山上的天羽林军都杀光。没想到秀峰山上机关重重,他的人死伤大半,到早上才勉强把太后给抢了回来,现在也快到了吧。他就是想把太后扣在手中,一旦王出事,他就好办事了。”冷潭冷笑着说。
“痴心妄想!”卿嫣不屑地冷笑,“昨日我说让他们下山来交换,许天杰等人窜掇老爷子,要抢头功,一群蠢货,活该去送死。”
“浮灯主持回来了。”侍卫匆匆来报。
众人赶紧起身,大步迎出去。
只见浮灯背着一只药篓,正箭步如飞,一双温玉般的眼睛,一直盯着卿嫣站的方向。
“王后。”到了众人面前,他勉强恢复了平静的神情,向卿嫣竖掌,行了个礼。
“浮灯主持,你回来就好,我们有要事相商。”卿嫣拎着裙角,快步往台阶下走。
“王后小心。”浮灯赶紧伸手,扶了她一把。
“没事,你快进来,先看看王的伤势。”卿嫣不顾身份,拽着他满是汗水的掌心就往屋里冲。
阎晟躺在榻上,泠涧已经为他扎了两回金针,都没有明显的作用。他就像一段青竹,安静地躺在白色的帐幔之中。
“诛情和美人香。”浮灯把了脉,脸色冷竣地说:“这事棘手,只怕……”
“你不是给我解了诛情吗?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卿嫣抚着阎晟的脸,痛苦地说:“浮灯主持,不管什么办法,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你说,我绝对倾尽所有,哪怕是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浮灯的身子震了震,转头看向她,小声说:“我并没有给你解过诛情……”
“不是你还是谁?我只在寺里留过一晚,你好好想想,那晚你给我用了什么药,你一样用给他,说不定有效!”卿嫣赶紧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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