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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原本好好地看着海面呢,冷不防听见尉迟宝琪这一嗓子,当下就往下面瞧了。
这一瞧倒好了,再往上爬是根本做不到了,李恪死死抱着旗杆:“谁他娘的问你了?”
舰桥上的秦家军也发现不对了,怎么换个旗杆还没换好,这次来的护旗员也太次了,用手作凉亭就往上看去。
“嘿!你丫麻溜地挂好旗帜下来啊,在上面那么久干什么呢?往日换旗也没见你们这么磨叽啊!”
李恪整个人都裹住旗杆了,睁开眼睛往下一瞄:“你说der呢!我什么时候换过旗!这我头一回!”
尉迟宝琪拍拍薛仁贵的肩膀:“行了,看看笑话得了,给丫救下来再说。”
薛仁贵面无表情走到舰桥上面去,站在旗杆底下:“李恪殿下,微微松开一些,让你能自然滑落下来就行了,不要太过紧张。”
李恪还是紧闭双眼:“说得轻巧,我早麻了,万一一松开全松开了,我直接摔地上了咋整?”
薛仁贵看着上面挂着的李恪:“没问题的,你现在不松开,之后脱力了也会松开,到时候就是收尸了。你自己选吧,殿下。”
李恪炸了:“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我救下去?找个梯子!或者你爬上来救我!”
薛仁贵一拍大腿:“有了!我有办法了,殿下你等着!”
李恪一听有办法,心态好多了,只要自己等着救援就行了,就朝薛仁贵看过去,没想到一看不要紧,直接魂没了大半。
薛仁贵抬起脚对着旗杆就是一下,一下不过瘾再来一下:“抱这么紧?少爷!要不去喊苏烈来跟我一起踹杆子?殿下不肯稍微松了滑下来,没辙啊。”
李恪听了这话,只好赶紧照着薛仁贵的话做,一边做一边喊:“别踹了!别踹了!我滑!我滑!”
李恪也没想到滑下来这么顺利,双脚接触到舰桥的时候,李恪感觉自己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快乐,双脚一软瘫坐在舰桥上面。
“妈妈呀,我要不回去吧,爬旗杆死了还不如被小人暗害呢,妈妈呀!”
薛仁贵看着李恪这只小鹌鹑,从他背后解下龙旗背到自己身后,一个纵跃,手脚并用,很快就到了旗杆顶部。
薛仁贵一脚勾住旗杆顶点,一脚抵住旗杆,整个人呈现一个四十五度左右的倾斜,腾出双手的薛仁贵从背后抽出龙旗,随后展开。
尉迟宝琪在下面鼓掌:“彩!当赏!凡日月川河所至,皆为我大唐疆土!悬旗!”
薛仁贵将旗帜牢牢绑在旗杆之上,双腿交叉夹住旗杆,直接一个后仰,以一个倒着的姿态从二十多米的旗杆上滑落下来。
李恪看着都头皮发麻,还能这么玩?
薛仁贵见快到底了,两腿一松,空中翻了个漂亮的筋斗,平稳落地。
尉迟宝琪也来到了旗杆之下:“哟哟哟,我刚听见好像有人说想回去被小人暗害,也好过在这里挂旗,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尉迟宝琪凑到瘫坐在地上的李恪面前:“晚了,回不去了,没想到吧?来时好好的,这家的,回不去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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