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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手中或是拿着公家的锄头,或是拿着菜刀,再不济手里也握着一根木棍。
大队长看见这一幕,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这是要干啥?
打架还不够,还准备发生一起大型械斗吗?
这群混蛋,是打定主意,不想让他这个大队长干下去了!
他压着怒火,沉声道,“你们这么这是要翻天了?眼里还有没有大队长,有没有村干部了?几句话的事情,非得弄成你死我活的样子,也不怕外人听了笑话!”
苏水生其中一个侄子,长着酒槽鼻子。
他身上邋遢的很,隐约可以闻到一股常年没洗澡后,微微发酸的味道。
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嬉皮笑脸道,“大队长,你可不能这么想啊。今天要是放过这群娘们,那下次村里人都可以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了,谁还看得起我们?”
这人没成亲之前,就是村里有名的无赖。
娶了媳妇以后,非但没有改邪归正,反而愈发吊儿郎当。
大队长对这种人也是无奈的很。
打不扁,锤不烂的铜豌豆。
大抵形容的就是这种人。
说着,那酒槽鼻男人,就高举起手中的锄头,抡圆了胳膊就往下砸去。
他打定主意,要给这几个老娘们好好长长记性。
就算打不了,也得好好吓吓她们。
正当此时,他想挥动锄头,却突然发现锄头停滞在半空中,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在阻止他继续向下砸人。
耳边,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眸。
那眼眸主人的声音,像是掺了冰块一样,冻得他心底发凉。
“铁柱子,你可算是出息了。我不过出去一趟的功夫,你小子居然都敢对我媳妇和老娘动手,胳膊不想要了,还是活腻歪了?”
这阴恻恻的声音,让听到的人都心头一凉。
大队长想要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声痛呼骤然响起。
只见铁柱的手臂,呈现诡异的扭曲。
这时候,先前那个男子才夺下他手中的锄头,冷笑看着铁柱子。
该男子净身高大约一米八,就是有些偏瘦,不过这也是这个年代正常的身材。
真要像是冯素芬那样膀大腰粗,喝口凉水都变胖的体质,那才叫作奇特。
男子五官凌厉,眉毛跟刀锋似的,只是一身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气质,柔化了这种锐利感。
大队长看着男子,心底嘀咕开了。
以前都说苏四卫是个二流子。
可就眼下的条件来看,一个二流子……能有这种气势吗?
难不成以前大家都看走眼了?
还是说……是因为修了一趟水坝的缘故。
要是真是这样……他也得让他儿子去修一修水坝。
看着乱作一团的铁柱一家,大队长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心力交瘁。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好相与的货色。
尤其是苏四卫,动起手来更是个狠茬子。
他还在琢磨着应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村口一个淌着鼻涕的小娃突然跑过来:
“大队长,大领导坐车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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