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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谁邀请谁,两人相似束发相似衣着,端着相似的木盆相遇通往汤室的缘廊。
“请。”撤步,真冬道。
“先生请。”撤步,融野同样说道。
“少当家请。”
“不不,先生请。”
一同后撤又看准时机争先跨步上前,挤在汤室门口,丢了客气谁也不让着谁。
眼神互瞄互睃,尴尬猝生。
“先生若不介意,横竖你我俱是女子,何不同洗。”
门框硌得没二两肉的奶疼,真冬应道:“好。”
应是应得坦荡干脆,进到汤室,两人站不是坐不是,浑身仿佛生了虱。
“我、我来给先生擦背吧!”
想拒绝,真冬是真的想拒绝的,可热气腾腾,松雪融野薄薄一层襦袢湿粘她身上,真冬勉强挪开视线,却狠不下心了。
襦袢褪下一半,腰带未解,襦袢得以挂腰遮羞。
背对融野坐下,甫一感受到她的接近,真冬不自觉地绷紧腰身。
舀水自真冬的肩头淋下,融野于后说道:“先生好瘦。”
“打小来的。”
“我打小好动,吃得多,生得皮实。先生不好动吃得也多,却清瘦至此实是罕见。”
手掩真冬颈后碎发,融野又舀水自她后背正中央的脊骨浇淋。
水流蜿蜒而下,她突起的肩胛骨似雪原连岭,随她身体的舒张收紧而起伏变化。
矮凳前移,融野扶了真冬的手臂。
“我虽蛮力,必不会叫先生吃痛。”
她们离得有多近,真冬弗敢回看。差一小臂的距离还是一拳,真冬能感觉到那不属于汤室热气的热。
白巾粗糙,她下手却轻柔,一点点擦过两肩和臂膀,间或以一手撑扶着好使劲,只一瞬又迅速离开。
她的手来到腰处,指尖扫过,真冬不禁合眼,呼吸出乎预料地急促起来。
这人傻得冒泡,这事上倒不见她颟顸了。
向后逮了那分明有意的手不准她再撩人,竟更是拉近了她和她的距离。
就是这手动摇了理智么,年少时的春梦里常出现的手。
“先生?”
咽唾,真冬放开那手,那手却顺势把住她的侧腰。
“先生?太闷了吗?”
真冬听出话里伪装出的关心。是小看了这人,一放松警惕,缓过神来才发现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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