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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心上一紧。
谁人不知,宴王脾气暴戾手段残忍。
更别提府中正妃乃丞相嫡女,谢宴辞三番两次求娶闹的人尽皆知。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他身份显赫,京中富庶人家也不愿把女儿嫁过去,这才能轮到姜家这种无足轻重的小门小户。
如今换亲一事捅到他的面前,若是不赶紧解释清楚,取她性命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没有。”姜稚连连摇头低垂着眼睛,抿唇道:“臣女未曾见过殿下口中的陆公子,又哪里来的喜欢。”
这世,她的确还未曾见过陆喻州,这话不假。
王氏对她一向苛刻,从不允许她出门,若是有外人来府,便要让她借口称病待在房中。
若非今日姜元宁有求于她,在王氏面前说尽好话,来参加国公府老夫人寿宴这种事,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哦?”谢宴辞似是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接着欺身逼近。
姜稚咽下口水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看着她受惊的模样,谢宴辞眼神晦涩。
“真不喜欢?你若是喜欢,本王说不定一时高兴,成全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呢。”
姜稚清楚的从他的眸中看出了戏弄,心底不由的也有几分委屈。本想着此次回来,她定要离他们远远的。
可却未曾想,躲过了陆喻州,却没躲过谢宴辞。
心底一声微叹,欠了欠身子:“殿下宽厚,可臣女对陆公子是真的没有半点私情。”
她壮着胆子去看年轻皇子的眼睛:“殿下听话不该只听一半,换亲一事乃是嫡姐的主意。臣女反抗不得。殿下放心,今日让殿下心生芥蒂,是臣女的过错。待回府之后,必定告知父亲嫡母,臣女令殿下生厌,这婚事就做不得数了。”
说完这话,几乎已用尽全部勇气。
姜稚飞快的屈膝行礼,不等谢宴辞说话,便推开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谢宴辞看着房门又合上,眼睛微眯,弯下身子,指尖从地上勾起落下的束带。
洁白柔软,隐隐还有暗香。
他将束带捏在掌心,好不容易压下的醉意又想卷土重来。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冷意消散,唇角缓缓勾起:“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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