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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舍,拎着大包小包还没进门,乜棘隔得老远,就看到两张讨人厌的脸。
“你踏马怎么又来了?”去个超市都不让人省心,随手将大小包置放于地面,乜棘一边黑着脸警告钟胜,一边走向家明护犊子,“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找小栩谈一谈。”钟老太看上去苍老了不少,抢话在家明前头,生怕有什么误会。
白天跑旅舍,下午跑小区,晚上跑酒吧,就为找个人也是够奔波的。
一旁的钟胜同样像个霜打的茄子,在场的,还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男人身旁的凳上。
乜棘不稀得听老太婆讲,只相信从家明嘴里说出来的:“真的没事?”
“没事,他们什么都没做。”看哥哥紧张兮兮的样子,家明感觉自己好幸福,就算真的被打,也值回票价了。
“呦~这么快就放出来啦?没多关几天真是可惜了。”许栩没好气地看向一旁的小妖精,“这位莫不就是…你那借肚讹钱的未婚妻吧?”
怀着孕还化这么浓的妆,也不怕化学剂伤了胎。
“我…”女人的嘴脸刚要翻起,却被钟胜一把摁住。
“姐,我那天喝多了,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别追究了?”
“我不是你姐,做你姐倒八辈子霉,几十万的酒说碎就碎,你知道我损失多大吗?”想想就来气,姐你个死人头。
钟老太在一旁帮腔:“小栩啊,你看佩佩现在怀着身孕,以后奶粉尿片月嫂样样都是钱,阿胜现在又没工作,能不能看在我这个老太婆,看在肚子里宝宝的份上,别闹上法庭那么难堪?”
敢情是想借个孕肚来卖弄同情心,简直不知丑,许栩对这一家子的善意早已消耗殆尽。
“好,来都来了,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这些年我仁至义尽了,以后都不会再给你们一分一毫,钟胜是成年人,不是未成年,我没有义务帮他养一家子,连遗嘱我都立好了,你们一毛钱都分不到,别再拿个破肚子来道德绑架我,都当爹了还那么出格,不买房就不生娃,你们俩真是绝配,同样都没资格为人父母!”许栩慷慨激昂,指着他们,尽吐心中不快,“怀孕还化得跟个妖精一样。”
“好了喔你,死八婆,你凭什么骂我!”大肚婆也是个难弄货,继而转向钟胜指着吼,“早知道你是个穷逼要靠这个女人养,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没钱装什么富二代!简直浪费我的青春!”
佩佩根本不愿意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人,就是想来看看钟胜那个有钱的姐,到底还能不能利用罢了,事情很明了,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价值了,她不得赶紧拍拍屁股走人。
“你什么意思?”钟胜脸上挂不住。
“意思是,我喜欢的是真的有钱人,不是你这种冒牌货啊,要不是听你说你姐有钱还没后代,你以为我会跟你结婚啊?还让我装可怜博取同情,别浪费那个力气了,那个死八婆态度那么坚决,明显就是要跟你们断绝关系,金山银山都没有,我凭什么跟你结婚生子?我们分手吧,我还这么年轻,找个有钱的老头,都比你这个没钱的窝囊废强!”
反正去意已决,索性将真心话全盘托出。
“喂!你个贱货说谁死八婆!”许栩冲上去准备吵架,来场泼妇之间的战斗。
“冷静!”家明赶紧拉住老板娘,在她耳边呢喃细语道,“她怀孕了,你别靠近,不然有什么三长两短,讹上你就不好了…”
有道理,许栩很听话,站定在原地看戏。
被一番言语羞辱后,钟胜气急败坏,一巴掌呼了下去,清脆嘹亮:“分手就分手!想不到你是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
“呀!你干什么啊!佩佩…”钟老太话还没劝出口,未过门的儿媳妇就红着脸瞪着眼,泪光盈盈,委屈中又带着深深的愤恨,用力推开老人家而去。
“让她走!”钟胜气急攻心而失了方寸,见所有人注视着自己,眼神中隐约带着嘲讽,顿时觉得丢人现眼,踹倒身旁的凳子愤然离开。
“阿胜!”钟老太在追儿子和留下来说情之间徘徊不定,心烦意乱也说不出个五四三,最后还是跟了出去,免得儿子受了刺激想不开做傻事。
莫名其妙的内讧,四分五裂的感情,乜棘和家明无语地看向对方,搞不懂这是什么戏码。
乜棘:“什么情况…”
家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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