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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脖子一缩,“一定是奴婢太困,一时眼花了,求小姐开恩,饶过奴婢!”
云畔起身,拍了拍裙摆,“饶与不饶,可不是我说了算。夫人不是要我过去吗?正巧还未用午膳,海棠院应当也不差我这一副碗筷。”
海棠院。
云畔过来的时候,徐氏确实在用午膳,见她过来,忙招呼道:“畔儿来了,正巧让厨房炖了只乳鸽,快坐下尝尝。”
感受亲娘不同寻常的热情,云畔坐下身,和风急忙添了双碗筷。
徐氏叹了口气,“今晨喊你,你也没来,女儿家心思还是不能太野,你还未出阁,就算有了心仪的人,也不能太盲目。”
她给云畔夹了一筷子菜,苦口婆心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未成亲,万不能做出不妥当的事,这回是我发现了,这要是让你祖母和你父亲知道,还不得打断你的腿。”
“你恐怕又要回庄子上去了。”她此时的模样还真像一位为女儿操碎心的慈母。
云畔淡定地咽下口中饭菜,“畔儿怎么没听明白,母亲这是发现了什么?”
“你就别瞒着我了,我是你娘,还能害你不成?”徐氏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昨晚偷偷溜出去,今晨才起不来床,别以为我不知道。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云畔也不指望自己早上的现身能够打消徐氏的怀疑,毕竟人都是往自己需要的方向去考虑。
但她不知道的是,和风回到海棠院后,是这么向徐氏回禀的:“二小姐虽然开了门,但脚步虚浮,眼眶青紫,一脸疲态。”
徐氏一听,哪能不多想?
谁家好人半夜看看书能给虚成这样?
云畔也不解释,直往嘴里炫饭,早上没吃她是真饿了。
看在徐氏眼中就是默认了。
她眼中得意,语气却是担忧,“如今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侯府毕竟还是你的依靠,将来你弟弟继承爵位,你能依仗的就只有他了。”
见云畔不答,她继续道:“等你出嫁那天,还得让他背着你跨过火盆。”
云畔嘴角一抽,她如今都十六了,云由还是个七岁的小屁孩,如何背得动她,且就云由对她的态度,不将她掀进火盆就不错了。
“如今见不到他,我这心里全是惦念,你说如果今日由儿也在,我们一家吃个团圆饭,该多好。”说着,徐氏抹起了泪,“畔儿,你替娘说说好话,让你祖母把由儿给送回来吧。”
这才是徐氏今日叫她过来的目的。
云畔吃饱喝足,放下碗筷,为难道:“母亲,不是我不帮你,可现在祖母避着我,我连面儿都见不着,如何求情?”
她娘是不是忘啦,她正处在煞星的舆论中,可比她娘还不讨喜!
徐氏一拍脑门,这几日她闭起门来过日子,一心只想着是因着云畔,她的由儿才被抱走的,竟忘了这茬。
她的态度立刻冷了下来,但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又不能丢了不用,于是强硬道:“我不管,由儿是你弄走的,你必须把他接回来。”
“不。”云畔想也不想地拒绝。
“你就不怕我将昨夜的事儿告诉你父亲?”徐氏威胁道。
云畔满不在乎,“母亲可有证据?没证据的事情随便你怎么编排,我又不差这一个污名。”
她一脸虱子多了不痒人的模样,气得徐氏浑身颤抖。
“你这个女儿真是不要也罢,反正过几日我会将云瑞过继到我名下,到时候,她就是定远侯府的嫡长女,而你,还是滚回庄子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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