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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赵含章郑重的点头,“比真金还金。”
四人心中便慢慢安定下来,对视了一眼后默默地坐在牛车上不动了。
另一辆牛车上的三个使者则越发灰心,他们现在还被套在麻袋里,虽然看不到周围,但可以听到。
听见赵含章几句话就把人安抚住,他们便觉得此生回去无望了。
她显然就等着他们逃命呢,好毫无心理负担的杀了他们;可是不逃,他们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他们近傍晚才到的赵氏坞堡,四个孩子的家长早等着了,一看到车队立即迎上去。
四个孩子看到父母也特别高兴,跳下车就奔过去,一家子抱在一起痛哭。
赵含章下马,领着赵二郎上前。
等他们哭过才道:“叔叔婶婶们现在安心了吧?他们这段时日都好着呢,就是想你们,所以茶饭不思瘦了一点儿。”
他们仔细的打量自家孩子,没法昧着良心说他们瘦了,因此道:“多谢三娘了,来,快谢过你们三姐姐,这次要不是你们三姐姐出兵,坞堡没那么容易可以保下来的。”
四个孩子忙转身和赵含章行礼。
赵含章还了一礼,摸着最小的小姑娘脑袋笑了笑。
他们这才发现赵二郎也回来了,忙热情的道:“二郎也回来了,快进坞堡去,今晚去我家吃饭。”
赵二郎才不去呢,他要跟着姐姐,他左右看了看后问,“阿姐,姐夫呢?”
赵含章歉意的冲亲戚们笑了笑,这才回答赵二郎,“在县城呢,一会儿带你去见他。”
听到消息迎出来的赵铭闻言问道:“三娘是要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岂敢,岂敢,正要进去拜见伯父呢。”
赵铭目光落在后面的牛车上,抬了抬下巴问,“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还有孩子?”
赵含章道:“我找了几个养马人,打算在西平建个养马场。”
赵铭闻言沉思,“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们坞堡最缺的就是马了。”
“是啊,这一次对战,我们的战马要是足够多,何至于被石勒四次攻进城里?大可以开了城门在外与他对战。”赵含章道:“所以我决定建个大一些的养马场。”
赵铭问,“他们会相马和养马?”
相马和养马也是技术工种,也在匠籍里,其地位和铁匠有的一比。
赵含章肯定的道:“会,而且看样子本事应该也不低。”
赵铭便问,“那有马驹了?”
赵含章摇头,“正要找伯父说呢。”
赵铭:“……你连马驹都没有,就先把养马师找到了?”
“先准备着嘛,这叫未雨绸缪,而且养马师难得,好不容易碰到四个,怎能再等?万一一转身人被拐走了怎么办?”赵含章道:“倒是马驹,虽然也难得,但我想以我们赵氏的威望和人脉,多少是可以买到一些的。”
赵铭看了她一会儿,直接问道:“你想找谁做这笔生意?”
赵含章道:“叔祖和并州的刘越石有旧,听闻刘越石和鲜卑拓跋部的酋长关系极好,或许可以从他入手买到一些鲜卑马和马驹。”
赵铭:“你怎么知道刘越石和鲜卑关系好?他才去了并州不到一年吧?”
赵含章冲他嘿嘿笑。
赵铭揉了揉额头思考起来,“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从并州到这里路途遥远,路上不少地方都是匈奴人把持,我们汉人的商队只怕很难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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