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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含章一听,立即冲他伸手,“上来。”
傅庭涵看见伸到跟前的手顿了一下,伸手握住,轻松上了马车。
俩人分坐在马车左右,傅安也挤上车,和听荷一起坐在车辕上。
赵含章:“可惜我们正在守孝,不能访友,不然去县衙里借县志是最有效和快速的办法。”
傅庭涵:“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在庄园里这么大的动作,县衙不可能不知道,到时候你不去拜访,他们应该也会上门来。”
赵含章一想也是,点了点头,决定静等佳音。
赵长舆在坞堡里也有产业的,除了老宅和几间铺面外,还有田地。
其中,祖上传下来的田地地契他都交给了赵仲舆,剩下的一些是他这些年陆续添置的,或是和族人买的,或是开荒出来的,不是很多,也就二十来亩地吧,就在赵氏坞堡边上。
这些地是留给了赵二郎。
除了这些外,西平县其他地方赵长舆也购置过土地,赵仲舆知道要在故土留田地,便是为了子孙后代,他也不会全交换给赵含章的。
基本上他换给赵含章的都是距离坞堡远的田地和铺面。
这些田地,有的有庄头管理,有佃户耕种,有的则是丢荒,原先的佃户和长工早跑没影了。
赵含章预估,夏收结束,还会跑掉一批。
她沉思起来,“你说我写信给赵仲舆,提议让他把汝南这边的田产和铺面都交给我打理会不会太过分?”
傅庭涵:“收益归他还是归你?”
赵含章,“收益要是归他,我管个什么劲儿?”
傅庭涵:“你在汝南之外还有没交换给他的田产铺面吗?”
“有啊,但很不幸的是,那些地方现在都是战区,你觉得他现在还能吃这个亏吗?”
这是一个单纯的疑问句,赵含章满怀期待的看着傅庭涵。
傅庭涵直接道:“不能,他不蠢。”
“如果他答应了,那多半出自于心虚,但……”傅庭涵想了想后道:“你这位叔祖就算心虚也不会这么大方的,现在整个朝堂都流落在外面,正是急需钱和各种资源的时候。”
“逃难那会儿他们又丢失了这么多行李,恐怕现在窘迫得很,他不问你要钱就算了,怎么可能还白给你东西?”
赵含章闻言惋惜的一叹,“可惜了,早知道洛阳会那么快乱起来,当初换田地铺子的时候就应该谈一下这件事,把事情定下来再说。”
俩人都不知道,此时赵仲舆的信使正在赵氏坞堡里呢,为的也是钱财和田地铺面的事。
这边的田地铺面,赵仲舆是家中有下人在管,赵长舆虽然也派了下人在这边打理,但决策和监督一类的事却委托了赵淞。
多年来,族兄弟两个的习惯都是赵淞汇总好这边的所得后让人送去给赵长舆,或是赵长舆有安排,直接写信回来把这些钱财和粮食给用了。
赵仲舆此时派信使过来,为的就是接手赵长舆交给二房的那些田地和铺面。
赵淞翻开单子看,看见上面用笔划去了不少,不由蹙眉,“这是何故?”
信使忙道:“这是郎主给三娘和二郎的田地铺面,地契和房契都交给了三娘和二郎。”
赵淞去看,发现祖产都没动,其余大部分田地和铺面都被划去了,虽然资产分薄了,但他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族长疼惜晚辈,三娘和二郎年幼,的确是该多拿一点资产傍身。”
话音才落,管家高兴的进来禀报道:“郎主,长房的三娘和未来姑爷回坞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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