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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赵长舆的儿子,赵含章的便宜爹赵治还活着呢。
赵含章这段时间思考大房和二房的关系,觉得两房的关系紧张,内因外因都不少,内因自是不必说,外因嘛,外人不遗余力的挑拨也是一大因素啊。
贾皇后都这么努力了,赵长舆和赵仲舆兄弟俩自然不能让她太过失望,于是兄弟俩的关系一直很不好。
赵家的坞堡是在西平宗族地,在上蔡这里资产虽有不少,但最大的是一个庄子。
里面住着的佃农、长工可以组成一个很大的村子了,赵长舆在这里建过别院,一直有家中下人打理。
这个庄子和别院被光明正大的放在赵含章的嫁妆单子里,所以她现在是这里名正言顺的主人。
赵含章当然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过去,她提前两天让人去通知庄头,让他们收拾好别院,安排好一切。
到达上蔡的时候更是每隔两刻钟便派出两个部曲去通知。
傅庭涵忍不住去看她,在他的印象里,赵老师是个很低调的人,她从不喜欢引起人的注意,尤其是在学校里。
只是因为她有些特殊,就算她不特意引人注意,也总是会被人关注。
赵含章没有解释,带着一行人穿过上蔡县城,出了另一边的城门后不远就看到赵家的庄园。
远远的,骑在马上的人看到远处的房屋错落有致,被围在中间的似有双层,甚至三层的高楼。
道路两侧栽种着桑麻,在村口不远处站了一群人,他们靠近了些才看到站在最前面的十个部曲,正是之前他们派出来通知的,他们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后则是男女老幼都有,目测应该有二三百人。
赵含章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傅庭涵瞬间明白过来她要干什么,拉了一下缰绳压住马速,落后她半个马身。
赵含章骑着马上前,庄头抬头对上赵含章的目光,看到跟在她身后的赵驹和成伯俩人,立即跪下。
他身后的人见状,呼啦啦的跟着跪下,瞬间跪满了大道两侧。
赵含章没有停留,带着众人从他们中间穿过,直接往庄子正中的别院而去。
成伯则是停下马候在了一旁,等棺椁和王氏等人乘坐的车过去,这才看向庄头,“别院可收拾好了?”
庄头弯着腰道:“收拾好了,小的一收到消息便让人收拾,屋里都熏过,被褥等都是重新浆洗过的,就是怕主子们嫌弃,但这几年收成不好,不容易买到好东西。”
成伯道:“这话儿你糊弄我都不行,还想糊弄主子去?一会儿我领你去见女郎,你有胆,这话儿你和她禀去。”
庄头一脸苦涩的道:“成伯,小的不敢瞒你,收成是真的不好啊,去年旱灾和雪灾,庄子里都饿死了人,今年还有颍川跑下来的难民,那没熟透的麦子都被偷割,县城布庄里一两丝都卖出天价了,小的上哪儿找这么多钱买丝买绵的做被子?”
成伯蹙眉问,“这几日没有人过来吗?”
“没有谁来呀。”
“客人也没有吗?你以前见过的汲先生,他也没来吗?”
“没有啊,从未听说过汲先生要来。”
成伯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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