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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爷羡慕的看着他。
陈老爷忙带着季平去找他的家人。
陈夫人看到陈老爷和女儿,惊喜交加,大哭着扑上来,“郎君啊——”
儿女们也都凑上来,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
季平:……
哭完,陈老爷这才看向一旁黑着脸的堂兄,抹干眼泪上前,“四哥,弟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
陈四郎等他哭完了才问道:“那是谁救了你?”
他的目光落在季平身上,但又觉得他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或义士,倒像他,也是从军中出身。
陈老爷便将他拉到一旁,低声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说了。
陈四郎诧异的看他,“赵中书的孙女?”
“是,绝对非池中物,她还救了我,四哥,何不卖她一个好?”
陈四郎:“她知不知道她叔祖高升了?”
“啊?”
陈四郎沉思道:“中帐传来的消息,今日赵仲舆晋为尚书令。”
陈老爷忙道:“四哥,我看赵家大房和二房的关系有些不一般,我们何不将两房分开打点?”
陈四郎听出他的偏向,问道:“你觉得赵家大房还能翻身压在二房身上?”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何况,便是不论利益,她也救了我和二娘一命,便是为了回报……”
陈四郎听明白了,想了想后道:“我能腾出手的粮食不多,倒是认识几个随军的粮商,他们手上有不少,随军,一是因为王爷所召,二也是想趁机发一笔财,我这边倒是没什么,他们需要的价钱可不低。”
陈老爷立即去找季平,不一会儿拿了一个盒子过来,打开让陈四郎看里面的珍珠首饰。
陈四郎看到这样品相的珍珠,满意的点头,“我明天便去给他们准备。”
陈老爷却哀求道:“兄长,我们等得,他们却等不得,当时为了掩护我们先走,赵三娘一行人带的行李和粮食都叫人给抢了,您受受累,今晚就把事情定下,明天一早他们就可以走,而且季平几个到底是赵家的部曲,要是不小心让赵仲舆的人看去……”
陈四郎看他,“你啊,你啊,我真是欠了你的。”
他大踏步离开,去给他们牵线。
夜渐深,一直嘈杂的营地慢慢安静下来,赵仲舆一身疲累的走出中账,候在不远处的护卫立即迎上来,举着火把给他照路,压低声音道:“郎主,世子,不,伯爷他们到了。”
赵仲舆精神了些,加快脚步,问道:“人都安全吧?”
护卫没回答。
赵仲舆不由皱眉看向他,“怎么,是逃难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护卫就低声道:“只有伯爷他们,二娘子和三娘二郎都不在其中。”
赵仲舆脸色一沉,停下了脚步,“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娘和二郎不在,那他们去了何处?”
护卫声音更低,“说是在路上走散了。”
赵仲舆握紧了拳头,问道:“那……棺椁呢?”
护卫头更低,小小声的道:“一并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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