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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沉浸在这一场阴谋的惊骇中与漫无边际的猜测之中,根本没有听到心里。
突然,柳无风举起手大喊了一声“比武开始!”这才将我的思绪陡然拉回到括苍派的斗剑场上。他话音刚落,一个括苍派的弟子,举着一个硕大的铁锤,“当”的一声敲响了铜钟。
纵使是侧翻在地,那口硕大的钟依旧发出了声波远扬、振聋发聩的嗡鸣。
陈伯洋站到一旁,随后一个身着印花锦衣的蒙面男子走上到台上,他与陈伯洋对视一眼。只见陈伯洋默默地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蒙面男子便走到铜钟的窟窿前大喊:“根据昨日十位掌门的抽签,本次武林盟主决胜赛,首轮比试分成五组,两两对决,胜者晋级,败者出局,第二轮比试规则稍后再行公布。本次比武各位掌门应以点到为止为原则,凡伤人者,视为出局。”那蒙面男子又望了陈伯洋一眼,陈伯洋微微一点头,那男子大喊:“我宣布,比试开始,第一场,阔刀门门主陈大刀对阵往生堂堂主何白旗。”
不知为何,无论是看那蒙面男子的身形还是听他说话的声音,都觉得特别熟悉。
铜钟又一次被敲响了。场上所以的人都退避到东侧,在一排竹椅上落座。场上只剩下持刀的陈大刀和一脸凝重的何白旗,何白旗手上攥着一根三尺长的黝黑铁棍,在阳光下闪耀着黑亮的油光。
两人彼此凝望,各自摆开架势对阵。陈大刀“呼”的一声撩起长刀,何白旗“唰”的一下挥动铁棍。两人之间隔着三步的距离,在场上缓步画圆,却谁也不肯上前一步。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人的额头上均已冒出汗来,但却依旧没有动手。
“喂!还打不打了?!”
场下不知是谁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吸引了何白旗的目光。但话音刚落,陈大刀高高举起的长刀陡然转势,画着华丽的弧线斩向了何白旗手中的铁棍。
“小人!”柳无风重重地哼了一声。
何白旗显然对陈大刀的突然发难没有丝毫防备,他只能疾步退却,无奈脚下一划,整个人向后仰倒,眼见就要后脑着地,败局已定。
陈大刀满脸惊喜,一刀不中紧接着又是一刀,依旧是那道华丽的弧线,在阳光下犹如划出了一刀亮白色的天虹。
何白旗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后脑着地,他手中的铁棍向后一杵,竟把自己已然倾倒的身子死死地撑住了。
但是,这样的死撑显然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以铁棍兵器撑住身子,却又要那什么去抵挡陈大刀劈斩而下的刀锋?!
我叹了口气,说:“陈大刀赢了。”
正在我叹息之间,竟然见到何白旗举起了左手,挡在胸前!
难道他要用血肉之躯来抵挡锋利的刀刃吗?!
我震惊不已。何白旗的胳膊上被陈大刀砍出了一道骇人的口子,鲜血直流,染红了一大片衣袖。
何白旗一个侧身打滚,翻出去一丈多远,随即鱼跃而起,兴高采烈地大喊:“我赢了!我赢了!”他挥舞着血淋淋的胳膊,似乎是披甲而归的胜将在炫耀着自己功勋赫赫的兵刃。
疯了!何白旗疯了!
我心里想着,不禁一阵惋惜。
蒙面男子看了陈伯洋一眼,陈伯洋又点了点头。他走到铜钟的窟窿前,大喊:“第一场比试,阔刀门门主陈大刀违规伤人,出局!往生堂堂主何白旗胜出!”
场下一片沸腾!
陈大刀狠狠地摔了大刀,在台上暴跳如雷,口中念念有词,却淹没在场中已沸腾的人声中。何白旗依旧在挥舞着胳膊欢呼,他的欢呼声也同样淹没在场下浩浩荡荡的议论声里。
这一场比试,转折,忽然又转折,已经让我彻底蒙了。我看着柳无风,问:“这是什么情况?!”
柳无风又哼一声,说:“都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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