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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选择（第1页）

一个国家政令的下达必须是需要君主朱批，官员协作才能完成的，就像是一架机器，其中一环要是出了问题，那么对于这个机器来说只进不出那就是石沉大海的无底洞，机器又怎么会畅通的运转？

现在风烟国这个国家机器正是这种机器尴尬的情况，上岗面对政令下达不到地方，中间官员配合，忠良能臣没有办法施展抱负，政治经济方面是一塌糊涂，不过奇怪的是不管朝堂上怎么闹腾，支撑国家安全的军事方面确实显现出难得的稳定情况。

可事出反常必定有妖，这点上相信谁都看得出来，军方难得的和谐现象看起来没有什么影响，可是柳公子知道这后面有那个女人的影子，不得不防同样的这也是柳公子此次来皇宫最大的问题所在。

柳公子站在奏折通道的最前方，没有去关注那点亮光下的疲倦却是坚挺的有点诡异的身影，却是看着在自己面前越走越慢，越走脚步越沉重的白衣男子，神情上说不尽的复杂和精彩，手中的奏折一份一份呢的过，现在双手上已经积攒了很多了，却还是倔强的从身边随手捡起继续看着。

一切都看着平静，却是没有那般平静，眼睛永远没有办法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看的清楚，就像现在看不见顾念琛胸腔中正在慢慢积攒这准备好爆发的火焰，不过很显然眼睛却又是一个很好的门户，现在和门户上却是被鲜红掩盖，每一分过去这鲜红就会艳丽一分，这偏殿中的气温就会随之寥上几分。

终于在某一时刻，顾念琛走到了柳公子面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中却是捏着两本指节一般厚的奏折，白玉一般的双手上青筋暴起，样子很是吓人，可是脸上却是换上了和蔼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目的？”走到柳公子面前的顾念琛很明显的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在抬起头的时候却是寥寥的盯着柳公子的双眼。上面隐隐有着鲜红正在慢慢退去，慢慢的恢复到了古井无波的样子。这让柳公子将这一瞬间将此刻的顾念琛，和那个印象中万人之下的国师重叠起来。

柳公子知道这个时候顾念琛这么问自己是为了什么？同样也知道这一个时候面前的顾念琛代表的是什么立场，这转变在进来之前还没有什么的。可是这一刻，柳公子知道当他们站在身后那到瘦弱的身影面前的时候，生死之交的情谊需要划出一条明显的界限。

“顾兄想以什么身份问呢？”柳公子眼神中闪过惋惜，可是自己站在这里的时候，这份惋惜已经没有了结局了。就像现在两人站在对方的对面，距离如此的近，可是却以一条寥酷的心灵隔阂将两人划开了区别一样

“一个普通的风烟国臣民的身份。”顾念琛看到了柳公子眼神中闪过的寥意，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那年小城外那道离开的消瘦倩影使自己心脏猛的一停的剧痛。可是自己身后那道微弱的烛光中时不时传来的的咳嗽声，却是让顾念琛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坚定着自己的位置。

“哦？那本公子的目的就很简单了，之前本公子已经将它告诉你了。”柳公子这一刻很想用我来称呼自己，可是却是很显然的将这个字深深的咽进了肚子中。默然转身向着偏殿主位方向走路，没有半分停留，同样的没有半分温和。

气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清寥过，顾念琛也同样的没有像现在这般纠结过，可是这场面正式顾念琛想要的，那么现在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尴尬，顾念琛都忍着心中的痛正面于它。

转身跟随，两人慢慢的消失在奏折通道的尽头，慢慢的看到了那道光亮面前的那道消瘦的身影，柳公子很想将他和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的狗屁帝王对上。可是看到面前这人，柳公子很显然只能相信那人在自己身上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可是旁边的顾念琛通红的双眼却是让柳公子没有了半分怀疑了。

顾念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态过，即使知道这是自己现在这浮萍身在作祟，可是看到自己面前那个佝偻着身子的玄琉，顾念琛没有办法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

在这偏殿的主位上玄琉正在佝偻着身子，身上象征帝王的那件龙袍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件平常的黑色裘服，上面明显有了长时间没有清理和更换的痕迹，这让知道玄琉爱干净到了极点的顾念琛，怎么也不相信此刻的玄琉是怎么忍得住的。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辛劳，现在的玄琉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那个珠圆鸿瑞的雄心帝王的威严，胡子没有什么规则的挂在了脸上，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上面隐隐有着活跃的生物跳动着，顾念琛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主位上这位消瘦的老者身上没有半点当年玄琉轻狂自信的样貌，这一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这位帝王变成了这样。现在这位身上唯一还保留的年前的玄琉的痕迹，便是那依旧光亮如初的眼眸。只是相对于玄琉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说，这眼眸里面的光芒显得亮的有点不正常了。

“不行，国家现在四面楚歌，朕没有什么心思去安寝，你先退下吧，朕自有分寸。”就在柳公子和顾念琛吃惊于玄琉这样貌的变化的时候，对面高位上的邋遢君主却是忽然扭头看诸位旁边的一个反向，嘴中念念有词，在和什么人交流着。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宫中下人，只是柳公子没有办法听懂这对话的全部，因为玄琉身边空无一人。

“呼……呼……”柳公子将自己的精神力忽的一下蔓延出去，顿时整个偏殿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可是现在这偏殿中没有底四人的身影，只有呼呼的寥风从偏殿不知道那个角落中吹了进来，让偏殿中那烛火微微晃动，却是没有出现玄琉这对话中的那人。

“别看了，这偏殿中没有其他人存在。”就在柳公子将精神力散出去的时候，身边的顾念琛却是扭头看了一眼柳公子，眼神中的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柳公子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这偏殿中没有其他人存在，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

即使有那在柳公子面前也是虚幻一般的存在，这点上柳公子有着莫大的自信。

“老贾？”看到柳公子摇头，顾念琛扭头盯着还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的玄琉，神色的紧张明显的一松，不过却是马上又紧张起来了，没有再转身，悠悠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偏殿中除了现在看上去痴傻的玄琉，所有人都瞬间懂了。

“不，不一样。”柳公子慢慢的走到玄琉身边的案桌上，伸手在玄琉盯着桌子上那本已经被朱红批阅了不少的眼睛前面晃了晃，起身后在偏殿四周观望了几圈，确实摇了摇头，神色上确实显现出了厌烦。

“哪里不一样？”顾念琛总觉这偏殿中有什么东西很不和谐，可是总说不上来，现在听见柳公子这么说，确实明显的紧张了起来。毕竟柳公子的存在，是顾念琛现在这么安心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因为柳公子曾经说过老贾身上的毛病可以根治。

可是现在听见柳公子说玄琉身上的毛病和老贾不一样，顾念琛顿时紧张了起来，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了，不再那么紧张，却是盯着柳公子，语气中期许不明的问道。

“想治好他吗？”听见奇异的这么问，柳公子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安静静的想了片刻，然后脸色一喜，神色倨傲看着顾念琛，悠悠问出了其实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然后盯着顾念琛，眼神中闪过狡黠。

“什么条件？”看到柳公子悠悠的转着眼珠子，顾念琛就知道有些事情上已经没有办法在打感情牌了，还是需要就事论事了。毕竟现在这个事情对于两人来说，似乎都是生命中极为重要的存在。

关于责任，同样也关于情感。

“爽快，不愧曾是是一国万人之上的存在，那本公子也就不墨迹了，本公子可是唤醒他，甚至可以在不久的将来帮你治好他，而本公子需要下一趟地下。”柳公子明显的是已经想好了，听见顾念琛没有墨迹，同样的也是不拖你带水。

顾念琛看到在自己面前将手指指着地下，然后耐心的等着自己回答的柳公子，知道这地下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相信面前这个男人的承诺，不过这种事情顾念琛却是没有办法拿主意，毕竟那个地方是风烟国的禁地中的禁地，同样也是一个死地，顾念琛没有办法直接答应他。

可是看点自己面前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顾念琛却是没有发现自又再一次陷入到了两难的选择中，要是以前的他，这选择便没有什么难度的，可是很显然现在的顾念琛没有以前的那般硬气了。

二选一，纠结吗？

不，只是分清轻重罢了。

不过很显然这轻重在顾念琛眼中还没有到那种混淆了试听的境地，于是很快顾念琛就给出了自己的选择，不过很显然，这里面还是和柳公子只见哟有了默契，知道柳公子即使到了下面也不会做出什么为难自己的事情，这边答应的很是爽快。

顾念琛答应的爽快，柳公子同样也没有半点拖沓，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宝珠，手上灵力注入，顿时宝珠光芒大作，整个偏殿被这刺眼的光芒笼罩在了里面，计息之后才慢慢平稳下来。

“老贾的情况是因为长时间的独处，让他将自己完全锁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也不用自拔，可是面前这位君主却是不一样，他是被人用了手段，一个巧妙的手段。”

一国之君又如何，尘世间没有几人能躲得过自己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