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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 其十（第2页）

原本想要向拟神·阿瑞斯寻求一下看法的她，没想到竟然得到了“人类真是脆弱”这样肤浅的回答——好吧，向笨蛋问问题，是她错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就直接说了——那个少年，他并没有受过明显的伤，也就是说，他那两个部位的‘缺损’并不是外因造成的。并且，从他的动作习惯来看，这也不是先天性的。”

他还没能完全习惯“这些部位不能使用”，也就是说，失去这些部位的机能，一定是近期才发生的事情。

“你想表达什么？”

刚才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哪里到哪里才是肌肉、哪里到哪里应该是脑子的拟神·阿瑞斯在半空中晃了晃。它不知道索菲亚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嗯——这样问吧，这虽然只是我的一个直觉，不过，我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哦。”

为了照顾智商有限的拟神·阿瑞斯，她将简单的问题，更加复杂化之后，说了出来：“拟神·阿瑞斯，如果我有不想要的脂肪，可以把它给你吗？就当做是献给神明的贡品。”

“不行，我没有办法从你那里‘获得’这个东西。我能从你这里‘拿走’的，只有你的意识形态而已，而且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或者强行让你变成无法控制意识形态的状态。”

然后，索菲亚得到了这个回答。

这个回答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她追问道：“意识形态是什么？”

“用人类的词语来形容，应该就是‘灵魂’吧？”

“这种东西可以拿走吗？拿走后存放在你的体内？”

“并不推荐那么做，将多余的灵魂存放在体内的话，会导致精神领域的干涉、污染，就算是我们拟神，也会极其痛苦。如果不是那种过分自责、想要惩罚自己的家伙，应该不会留下夺来的灵魂，而是选择破坏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拟神·阿瑞斯回想起了昨夜里那些诡异的蓝色光芒，或许，索菲亚也是因为那件事才会问它这个问题的。

它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想要避免这种痛苦，方法有二。其一，将灵魂归还；其二，将自己的同等量灵魂分离出去，然后保留从别人那夺来的份。”

“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去？既然能分离出去，那么可以给别人吗？如果你拿走了我的一部分灵魂，你可以把你的一部分放在我体内吗？话说……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这时，索菲亚也有些云里雾里了。

不过，她或许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这让她对那名少年今后的遭遇更加感兴趣了——是的，这已经成为她目前的人生乐趣之一了。

“不知道，我没做过。不过，我和你是完全不同的生命体，如果我把我的灵魂放在你的体内，你一定会出现异常的。怎么？想试试吗？”

“算了吧，我还很年轻，还没到想要寻死的年龄。”

“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灵魂当玩具玩，鬼知道随便把玩那些东西，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拟神·阿瑞斯十分赞同索菲亚的这个意见。

“毕竟大家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嘛，你们拟神虽然不会正常死亡，不过，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存在你们不知道的死亡形态……你们也在害怕着这个吧？”

“是啊，所以我们拟神之中，恐怕也不会有敢把弄自己灵魂的家伙。不，不如说，我们对于自己身体上的种种秘密都不敢去研究、调查，毕竟大家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对自己很不了解？”

“是的，不然谁还会在意这零星的记忆碎片。不说我们，你们人类也基本不会把自己身体解剖，然后分析调查一下吧？”

“有点道理。”

点了点头之后，索菲亚也正好吃完了桌上所有的菜肴，她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然后决定——再点几道菜。

“你竟然还准备再加餐？！”

这个举动让漂浮在半空中的拟神·阿瑞斯差点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