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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过来。”宇智波富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好、好的。”宇智波带土不敢在族长面前造次，老老实实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幸好玖辛奈有主意死角的卫生，桌子底下也没有什么灰尘。

“你小子……”宇智波富岳有很多想说的话，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

若是未来不够美好，那么自然会想尽办法去改变。但假如未来已经足够幸福，再想做什么，就会顾虑重重了。

“算了。”宇智波富岳决定放弃横插一手，让年轻人自己去创造未来。他拍了拍带土的肩膀，老怀甚慰地说道，“好好努力吧。”

说不清他是要带土好好努力工作，还是好好努力争取娶到火影。

带土扭捏两下，哼哼唧唧地不说话。

我、我才不会喜欢她，我喜欢的人是琳！

带土不服气地想，电视里的那个人才不是他呢！

和带土有相似想法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卡卡西。

在节目的后半部分，成年卡卡西的沉默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对水门他们来说，卡卡西本来就不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成年卡卡西会有这种健谈的表现已经很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可是，少年卡卡西看得分明，从一开始，成年卡卡西的眼神就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千手雪枝的身上。起初他还不敢确定，直到带土说起他如何追求千手雪枝的时候，成年卡卡西不慎暴露出的几分失态，他才终于能够笃定——

成年卡卡西也喜欢着千手雪枝。

但他退缩了，用一层名为“崇拜”的外衣包裹住了自己的爱。

懦弱。

少年卡卡西不屑地想，他以后才不会成为这样的大人呢。

而且，这个女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长得好看了些而已嘛。

他才不会喜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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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卡卡西和凯，千手雪枝将屋门关上。两人一起打扫了卫生，将碗筷清洗干净。

一切看起来都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但当最后一袋垃圾被清扫出去，千手雪枝从身后抱住了带土。

“怎么了，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她担心地摸了摸他的心口，那里肌肉结实，手感细腻有弹性。他的心脏规律地跳动，带动她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来回捻动。

千手雪枝的目光漂移了一瞬，神思不属。

“没什么。”带土握住了她的手，支支吾吾半天后，弱弱地问道，“雪枝，你觉得，是卡卡西好看，还是我好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在我心里，当然是你最好看。”千手雪枝想都没想地回答，“你怎么会这么问？”

宇智波带土转过身，将她牵到沙发前坐下，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在确认她说的话是否是真心的。

“你真的觉得我最好看吗？”带土咬咬牙，低着头说道，“大家都说卡卡西是村子里最帅的男人……可恶，他都戴上面罩了，那些人怎么还知道他好看……”

“是吗。”千手雪枝捏了捏他的耳垂，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没怎么注意。就算卡卡西是长得好看，可是带土你听过一个叫做‘晕轮效应’的词吗。”

“……什么效应？”带土一脸茫然。

“就是说人会因为爱情而对另一人产生超越了客观审美的评价。”

带土的眼睛里开始出现圈圈了：“没、没听懂……”

千手雪枝低低地笑了起来，身体慢慢前倾，最后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呢喃：“我的意思是，爱情遮住了我的眼睛，捂住了我的耳朵，让我只看得见带土的脸，只听得见带土的声音，其他任何人，都与我无关。”

于是，在这个刹那，宇智波带土的眼睛里，也只能看得见千手雪枝温柔美丽的面容，只听得见她款款诉说的爱语了。

他呆呆地看着她，鲜红的写轮眼转动，要将她永远刻进自己的心底。

“真可爱啊。”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感慨，千手雪枝抚摸着他的脸颊，拂过他宝贵的眼睛，说道，“据说‘可爱’是最高级的赞美词，只有看见了对方身上的闪光之处，才会觉得一个人可爱。”

宇智波带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了。他既想让她不要说了，又想让她继续说下去，永远不许停下。他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千手雪枝，和她在一起后，他就像是长时间走在沙漠里奄奄一息的人忽然看见了一片绿洲，哪怕已经喝到了甘美的泉水，知道眼前不是海市蜃楼，他仍然始终担忧某一日睁开眼，发现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爱让人坚不可摧，也让人生出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