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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前奏(第1页)

北平

黄鸿在办公室里喝了一口茶,顺手拿起今天的报纸,报纸上对中华歌舞团的评价很高,用了很大一块版面介绍她们的歌舞在破旧中创新,又保持了中国的古典意境。报纸的一角报道了第八军军长携一佳人北上,一路游玩的花边消息。再翻开另一张报纸,则是抱怨熊京无能,只知常年内战,东北局势不稳,却无力驱赶外来敌人。

办公室在兴荣剧场里。楼下三层是剧场,四层是办公室,五层是员工宿舍,中华歌舞团就暂住在五层。剧场前面是繁华的街道,后面则是交错的小巷,常有小贩走街串巷叫卖。这会儿,前门又有成批的大学生拉着口号,高喊着停止白色恐怖、停止内耗,一致对外,呼啦啦地经过。

筝筝在院内捡起学生发的传单,走了回来。风清、汪明月正在窗户上看着离去的学生,有些好奇又有些激动,她们是羡慕大学生的,特别是人群里有齐耳短发的女学生出现,总会让她们流连,这会儿接过筝筝捡起的传单,抢着看了起来。陈潇潇有些无聊,看她们在抢宣传单,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这些学生也真是,不好好读书,没事就往大街上搞什么示威,吓地人都不敢出来玩了,我们的演出场次都减了那么多,你们还有心情这看这破玩意。”

筝筝一听不高兴,立即反驳她:“学生可没错,错在现在的军阀太腐败无能了。”

风清插了话:“听说在中原的混战已经结束了,北平虽然不是战场,到底受了影响,演出场次减少是受打战的连累,和学生没关系。”说着,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出现了,他戴了副眼镜,面皮白净,斯斯文文地像个先生。他对着女孩子们笑了笑,随即向黄华新招了招手:“筝筝,同我来一下。”筝筝乖巧地答应:“好的,爸爸。”就跟着他走了。

不多时,后街上响起了小贩的各种叫卖声:“葫芦咧。。。冰糖葫芦。。。”、“哎,馄饨开锅”、“咧包儿咧咧包儿得了热地咧,一个劲咧,这包儿热的咧,发面的包儿要热咧”。当风清第一次听到这种老北京市井的叫卖声的时候就被深深吸引,趴在窗子上看了老半天。这会儿,风清的馋虫被叫唤了上来,问在场的去不去楼下买吃的,汪明月积极响应,陈潇潇看地直摇头:“好歹也是上过报纸的人了,还老去小摊上吃东西,帮我带个糖葫芦就好了。”

卖馄饨的是个干干净净的小哥,看到风清来了笑地很开心,小哥是江西人,会做江西人爱吃的辣椒酱,自从上次风清吃过他的馄钝后,每次他来叫卖,风清都会来买。汪明月看着薄薄的皮透着晶亮,圆鼓鼓的馅,还有香油和辣椒,食欲大增,也来了一大碗,两人就坐在小板凳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口一个满足。汪明月吃了一半又买两包子,咬地满嘴流油。

徐三的车刚进北平就让游行的学生堵住了去路,左维青看到这些学生有些紧张:“警察会不会抓他们呢?”徐三问:“你怎么担心起这个来了?”左维青便不再说话。

车走不动,徐三干脆找来黄包车,拉左维青坐在自己身边:“北平那,要坐着黄包车走街串巷才有意思,正好车开不了,我们坐黄包车去逛逛。”

就这么穿梭在小街巷的徐三看到了一个女孩的侧脸,那个女孩正在开心地吃着馄饨,他来不及叫停直接跳下了车,左维青被他吓了一跳。他往前走了几步,透过蒸腾的水汽,看清楚了人,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然后留心了周围建筑便回到了黄包车上。

风清吃完了,正要掏钱,筝筝一手端个大碗,一手把钱塞进馄饨小哥的衣兜里:“再来一大碗,我爸爸请客!”说地是虎虎生威,小哥腼腆一笑,接过大碗,装起了馄饨。风清想自己付钱,被筝筝牢牢挡住:“爸爸说了,我要尽地主之谊!”她把“地主”两个字发地特别重。

“铃。。。。。。”黄鸿的办公电话响了,肖经理喜气洋洋:“阿鸿,今晚北平警察局的潘局长包了场子,加演一出音乐剧。黎先生和我在一起,你先通知下去,好好准备。”黄鸿答应后,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站了一会儿,表情肃穆,他的目光落在后门的小巷里,来来往往的小贩和居民尽数落入他的眼睛,他看到那个卖馄饨的小伙子接过筝筝付的钱,筝筝正准备回来,便收回了视线。

近期发生的一幕幕又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回放,“口哨”最后发来的电报说自己突发急病时日无多,有关北边日军的情报已无法送达,情急之下,她身边只有一个妹妹可以胜任转达的任务,她会在今天到达北平兴荣剧院,戴着接头信物白色玉兰花胸针出现,暗号是:花落谁家,接头语:百家随她。

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震惊和悲痛,他和“口哨”是单线联系的老搭档,六年前就认识了,按道理来说“口哨”的忠诚不应怀疑,可是为保险起见,他还是通过朋友了解到口哨在医院治疗的情况,确实是医治无效死亡。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向组织申请再派人完成这个任务,只得静心等待。等待是最煎熬和漫长的,他不缺耐心,怕的是任何的闪失,刚才的电话,让一直处于地下工作的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信息,这来自于他的第六感,到底哪里不太对劲,现在他还没有办法弄明白。

武汉。

徐三在香港呆了一个月后来到武汉。徐大后来联合了几大军阀发动反对京军统帅熊京的战争,徐三在这时成了军长。之后来来回回打了几个月,都被老熊打败了,就剩了个北方的那帅,虽在几年前在名义上归了熊京,但熊的势力暂时还不能控制那里。

徐大也跟随潮流,归附了熊京。他和徐三的军衔都没变,这个反熊行动,让徐家兄弟更深刻地认识了熊京的军事实力。熊京还不计前嫌,让徐三去联络赤北那帅的政权,商讨一些军事上的事情。

徐三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身旁一美女刚刚经历过情欲,有些疲乏。她衣裳不整,懒洋洋地爬到床边,拉开抽屉,取出芙蓉膏开始吞云吐雾。自己吸好了,像蛇一样游到徐三身边,对着他吐出了白雾。徐三心事重重,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发现吸的是芙蓉膏,一下把她甩下床大骂:“敢在我面前吸,滚!”这人不敢造次,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就走。

门吱呀响了,不多时,又响了一声,徐三甩了钱包往门上砸:“拿钱走人!”

却听得一声轻笑:“三少还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啊。”

徐三寻声望去,看到一个苗条的女人正在理头发,他喃喃道:“左维青。”左维青是小有名气的伶人,跟他认识在饭局上,而后两人有些接触,也有过几次床上关系。不过,这段关系没维持多久便散了。

来人大大方方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媚眼一扫徐三:“三少,你还认识我,这事可就好办了。”

徐三坐起来整整了衣服,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两样眯起问:“什么事?”

左维青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心情不好,这时候不可多绕弯,便直说:“我怀孕了。”

徐三笑了笑:“然后呢?”

左更加坦白地说:“孩子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有可能是你的。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我北平有朋友能做这个,我要你送我去北平。”

徐三倒是有些意外的样子,他沉吟了一会,又端详了一下她,看到她紧握的右手,笑道:“好。”

远在千里之外的平壤监狱,冷森森地刑具散发着鲜血的味道挂在墙头,被打的人们哀嚎不止,腐烂的伤口混着腐蚀的液体在他们身上咆哮,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疼痛便没有尽头,恐惧会绵绵不绝。

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走出了刑房,洗掉了满手的鲜血,擦干净后,坐在了一张华丽的木质大办公桌前,桌子是西式的红木家具,和昏暗的四周毫不融合。他从上衣内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个小盒子,打开来细细凝视,一向疲惫空洞的眼神泛起了难得的温柔,还夹着些许狂热,过了一阵子,他用一食指轻轻摩挲。盒子里放着一张被剪下的报纸,被剪下的部分是个女孩的半身像,穿着中式旗袍,花样素美,两只胳膊向前摆,一只手轻搭着脸,微微而笑。

“报告,”一个小个子制服进来,给他一张纸,“他刚刚报告了一个消息:有份重要情报会在近日通过北平转到中国东北的反日份子手里,联络人和戏院有关。”

冈村看到招供,心情大好:“那就准备一下,近日去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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