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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我不信天命（第2页）

“不好意思。”她立刻松开了叶凡的手腕，强装成清冷出尘的表情，略显尴尬道：“那你去吧。”

叶凡无语半晌，摆了摆手道：“我很快回来，运气好的话，找到水源还能让你简单擦洗一下。”

说完，就直接走出破庙，没入夜色。

江玉箫露出复杂的神情，看向那藤蔓搓成的垫子，默默坐了下来。

……

大约半个多小时，叶凡就回来了。

他穿着用叶子做成的简单坎肩，稍微遮了一下身体，手里还拎着藤蔓和叶子搓成的小口袋，里面装了些野果。

“你运气不错，那边有条小溪流，只要顺着水流往下走，就算没有路了，我们大概也能出山。”

叶凡把野果递给了江玉箫，嘴里说道。

江玉箫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野果，表情十分震惊的盯着叶凡。

“怎么？果子你也不吃？”叶凡皱了皱眉。

但江玉箫楞了几秒以后，却是突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捧腹笑道：“你……你这身衣服也太好笑了！”

“哪里好笑了？”叶凡低头看了看自己拿叶子搞的坎肩，起码能遮住上半身，露出刀削斧凿的腹肌，至少还算是得体。

“你就像是从哪个山里跑出来的野人一样！”江玉箫笑了好一会儿，“拿叶子做衣服，亏你想得出来。”

“这不是挺正常的，有什么条件就利用什么呗。”叶凡也不在意江玉箫笑的前仰后合，把野果塞给她，然后啧啧道：“不过你居然还会笑啊，这才是让我意外的，我还以为，你被群阳山虐待了，连笑都不会，整天冷冰冰的像是个机器。”

江玉箫慢慢收起笑容，嘴角微翘，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群阳山的功法传承，对心境的要求极高，至少要保持心如止水的状态五年，才算是入门。”

叶凡拿起一只野果咬了一大口，汁水很足，酸酸涩涩的，边吃边道：“那还练个屁，不都把人练成精神病了？武道如果不能自在随心，谁还想做武者？”

江玉箫捧着野果，怔怔出神，低声道：“自在随心，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

“顶尖势力的传承，皆有十分严格苛刻的标准，即使是手握绝世传承的世家大族，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合适传人的。我师父常说，有这份天资，就更应当承担这份重任，尤其是群阳山，武道宗门之首，身为道子，这是我的天命。”

她的情绪倒不显得低落，但当她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还是有几分的怅然。

能够成为群阳山的传人，这当然是一件别人会觉得羡慕的幸运之事，可是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你得到什么的同时，就必须要选择失去什么。

也许是因为两人独处于这座安静的破庙，江玉箫卸下了许多心防，倒是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然而叶凡盯着江玉箫看了几秒以后，忽地笑道：“我发现你们这些人，就是喜欢把天命挂在嘴边，张嘴闭嘴就是那些玄乎的废话。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信什么天命，归根结底，一切的烦恼就是来自于你的实力还不够强而已。”

“你这种论调，和那些极端的武者没什么区别，武道界早就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了。”江玉箫闻言，也是轻轻一笑，说道：“但你方才也亲眼见到了，强如大宗师，一样不得自由，何况是我们？”

“大宗师也只是武道的一个层次，不代表最终的境界。”叶凡摇摇头，并不争辩什么。

可江玉箫则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问道：“照你这么说，你也认同大宗师的前方还有路？那你觉得，到底要强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实力足够呢？”

叶凡笑着将手里的果核丢掉，淡淡道：“很简单，永远比所有人更强，强到只要你开口，这世间就剩下你一个人的声音，所有的质疑，不合理的规矩，守旧的废物们统统闭嘴，无论是不是心甘情愿，他们都要去倾听，去讨好你。等到那时候，你的念头就是唯一，什么叫天命？唯有认命的人，才会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