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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了。”

一小块平地上，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两个人，在……打牌。

抛出去了最后的两张牌，睦月雪枝两手一摊，笑道：“你又输了。”

千手柱间两眼泪汪汪的，他将手里的牌放在了地上，展开一看。

一张三，一张十，两张四。

好惨。

睦月雪枝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这牌也太小了吧，怎么打都是不可能赢的。如果说是技术问题，那还可以理解。这纯纯是运气太差了。

真的有人运气能差到把把都是这么小的牌，一连输了十一把吗？他该不会是在让着她吧？

虽然赢牌是很开心，但一直赢，也挺没意思的。

察觉到对面疑惑的目光，千手柱间真的要流下眼泪了。

是他想输的吗？不是啊！他也想赢的！但是、但是……

“不玩了。”睦月雪枝将牌归拢，放进了盒子里。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口道：“谢谢你的好意，柱间，不过玩牌还是要有赢有输才好玩。”

千手柱间噗通一声躺倒，双手抱着膝盖，一小片乌云飘在他的头顶。仿佛有小雨淅淅沥沥地下在他的四周，一朵一朵的蘑菇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

这……

睦月雪枝小心地靠近，用手指戳了戳他。

“你还好吗，柱间？”

千手柱间有气无力地回答：“挺好的。”

睦月雪枝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消沉，一时间手足无措。

“要不然我们再玩一会儿？”

“不必了。”千手柱间翻身起来，把身上的蘑菇揪下来塞进嘴巴里，嚼啊嚼，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我没有在故意让你赢。”

“那你是……玩牌的技术糟糕？不像啊。”都是忍者了，记个牌也不难吧。

“……”千手柱间叹了口气，揭开谜底，“我就是运气有点差。”

他也不想一手都是烂牌啊！

睦月雪枝哽住，运气差那是没办法了。不过连输十一把，不能说是“有点差”，应该是“相当差”了吧。

“没关系。”她安慰道，“运气是恒定的，玩游戏的时候运气差一点，平时生活中运气就会好一点啦。”

“……是吗。”千手柱间低着头，篝火的橘红色光芒倒映在他的瞳孔中，“我感觉我在生活中也没有特别好运。在关键时刻，总是比较倒霉。”

睦月雪枝隐约觉得他好像意有所指。

“怎么会呢，你可是火影啊。倒霉的人怎么会成为火影，柱间你太妄自菲薄了。”睦月雪枝换了个坐姿，随口说道。

火焰发出噼啪的声音，她听见千手柱间嘀咕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火影是大家选举出来的，要为村子做事的首领，和运气无关。”

提到木叶，千手柱间就变得正经了许多。

睦月雪枝忽然有些好奇：“木叶村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对啊，这可是我和斑的梦想结晶！”千手柱间激动地说道。

“那如果有一天，斑想要毁掉木叶呢？”她追问，“你会怎么做？”

“不可能，斑怎么可能会想要毁掉木叶！”千手柱间不相信，“斑和我为了木叶可是做了非常大的努力，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建成了这个村子。”

“但你也知道，斑认为现在这个村子，已经和他最初想象的不一样了吧。斑希望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战争，但村子的成立，似乎把战争扩大化了。”

千手柱间陷入了沉默中。

他其实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在村子和平的表象下存在着许多的问题，可是眼界受限的他并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