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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叫骂声中可以听出,他仿佛是正常了。
娄琴扶住李小谦,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了这个样子!”
李小谦见到娄琴,一抽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
一个官兵站了出来,说:“无关人等回避,不要妨碍公事。”
看来是官府的衙役。我稍稍放心了些。
衙役问:“你被何人所伤?”
李小谦捂着臃肿的脸,叫道:“我不知道啊!有人用黑布蒙住的脸就打……”他从地上抓起一个黑色的面罩,在衙役面前摇了摇,奋力扔了出去,发泄着怒火。
衙役问:“有几人打你?”
李小谦说:“我不知道啊!一大堆拳脚,连打带踢!我都数不清啦……”李小谦又一阵哀嚎。
衙役又问:“他们往哪跑了?”
李小谦思索片刻,叫道:“我不知道啊!都把老子打蒙了!”
衙役不耐烦了,大喝:“那你知道什么?”
李小谦想了想,说:“我知道我哪疼。”说完,他摸了摸肩头的伤口,爆出杀猪一般地嚎叫:“哎呦喂……疼死老子啦!”
看来,李小谦是真的好了!他都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哪里疼了!
衙役又询问了李小谦一些问题。因为李小谦不能提供打他之人的任何线索,衙役们摇着头走了。
李小谦哭得更惨了,他哀嚎着:“别走啊!你们到底管不管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公然打人!老子要打幺幺零!”
完了,这是又疯了!
我和娄琴一左一右搀扶着李小谦,他一路哀嚎着回到了娄琴客栈。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暗中观察李小谦。
他到底是好了没有呢?
娄琴客栈。
我们将李小谦送进了圆通养伤的那个屋。最近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很多外地人士,将娄琴客栈的客房住得满满当当。
我们刚进门,昏迷中的圆通忽然坐了起来。他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闭着眼,踉踉跄跄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颇感好奇,想看他究竟要干什么,便没动。只见他慢慢绕过客房中间的桌子,迈着毫无目的的步子,围着桌子转了两圈,突然大喊一声:“女施主,使不得!”然后,重新绕回到床上,一头栽倒,双手伸平,趴在床上,连姿势都和之前都一模一样。
“我靠!”李小谦叫道:“大师怎么了?”
我叹息一声,心想,这群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再这样下去,迟早我也会变成一个疯子。
从李小谦之后的表现来看,他的确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是操着一口九百年后晦涩难懂的话,但言谈举止逻辑清晰,思维反应敏捷,全然不是前几日游魂梦呓般的模样。
但是,我对李小谦莫名其妙被打一事仍然十分好奇。心想,到底是哪路神仙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我想弄个明白,以便今后相见,好生言谢。便问李小谦:“谁打的你?”
李小谦轻揉着肩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我问:“你知道什么?”
李小谦瞳孔骤然紧缩,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说:“我知道我哪疼!快点帮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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