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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曼云的一只眼从门缝里漏出来。
他看着温格尔和嘉虹,这一大一小都被热得浑身冒汗。幼崽基本上就和水里捞出来一样,地面上湿漉漉一片。
“温格尔。”沙曼云说道:“我想我们应该上课了。”
沙曼云身上的绳子系得紧,因此已经有红痕出现。他是那种稍微用力就容易留疤留痕的体质,特别适合这些玩意儿。以前没有拘束环的时候还好,全身上下用不了一时半会就会恢复。
而现在只有双手的拘束环被取下来,其余地方还是会被折腾后青红一大片,废三四天才掉色。
温格尔对于沙曼云这幅装备不为所动,只是把嘉虹抱下来。
“怎么想起来这件事情了。”
“你已经很久没有找过我了。”沙曼云上前一步,气势逼人,他挺起自己的胸,红唇齿白,看上去像是一道佳肴,“我有点想你。”
这句话,他从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但沙曼云经常听到别人在说,这是一句非常普通又代表思念的话。他觉得放在这里很合适,也能够恰当地烘托出这种氛围。
温格尔皱了一下眉,他很想反驳沙曼云,但孩子还在身边。
于是他伸出手,用小拇指勾住沙曼云身上的绳索。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指腹,仿若是弓满月,啪——响一下,沙曼云被绳子弹中了致命点。他被人追杀,被人按在地上殴打都没有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但雄虫只是勾勾自己的小拇指。
“雄父。”嘉虹好奇极了,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
温格尔叹口气,和嘉虹解释道:“尖尖太笨了。”
“?怎、怎么啦?”
温格尔故作困难地说道:“尖尖去玩游戏的时候,太笨了。把自己都绑起来了。你看。”他上前用手更加用力地勾住了绳索,这一次,在靠近大腿的位置,粗糙的绳子弹到了皮肉上的响声刺激听觉。
沙曼云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把乐器,随着雄虫的每一次动作,发出悦耳又不堪入耳的声音。
“雄父,尖尖为什么吱呀吱呀的?”
温格尔面对幼崽永远能够稳住,他继续编造着谎言,“因为这样子很疼。绳子在咬他——你看雄父动一下,他就疼了。”
嘉虹无知又好奇地看着,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大坏蛋咬过的经历,说道:“咬人好疼,咬人不好。”
“所以啊,雄父去帮尖尖好不好。”温格尔给幼崽承诺,不过多久就会回来。他和幼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最后两个人又做了正式的告别。
这一套流程在大人看来如此幼稚又复杂,但对于孩子来说,是非常正式又隆重的。温格尔总有无数的耐心花费在嘉虹身上。
他越是如此,就越是让监狱中的雌虫为此心动。
无论是其中的有机可乘,还是对此的妄想。
温格尔用手抓着沙曼云胸前的绳索,他们并没有来到太远的地方——就在沙曼云工作的主场:小厨房。
“以后别再穿成这样子了。”温格尔说道。
沙曼云不解,他抓着雄虫的手,轻轻地让对方的手指穿过绳索,“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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