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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喜欢就拿着（第2页）

“妈妈，这个我可以拿吗？”陆莹娣小心翼翼问。

陆盼楠绕着姐姐转了一圈，好奇地来回打量她怀抱着的造型可爱的气球，也附和：“好好看的气球，妈妈你看，还有绳子，像风筝一样。”

两个脏兮兮的小孩扒拉着垃圾桶翻出了一个气球，小孩的衣服旧旧的，头发乱乱的，一看便知有些日子没洗澡了。

而她们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同样脏兮兮的大人，面黄肌瘦，又土又村。

“当心点别碰到，臭。”

过路人纷纷侧目，有人甚至扯了扯自己的同伴，示意他们离这母女仨远些。

大抵是把马玉杳等人都当乞丐了。

“妈妈，可以吗？”陆莹娣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漂亮的气球，见马玉杳没回答，又紧张地问了句。

在家的时候妈妈教育过她和妹妹，别人的东西不可以伸手要，但这气球是刚刚那个小哥哥丢掉的，她捡他不要的应该没问题吧？

“妈妈？”

马玉杳回过神来。

看着女儿充满期待的眼神，她心底一阵酸涩。

明明都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衣食无忧天真烂漫，而她的孩子不仅被人冷眼嫌嘲，连不曾拥有过的玩具，都只能从垃圾桶里得到。

马玉杳蹲下身，盯着陆莹娣手中的气球，好半晌才挤出一丝微笑：“喜欢……那就拿着吧。”

“太好了！”陆莹娣和陆盼楠异口同声欢呼。

孩子的眼中，只有纯粹的快乐。

接连多日的疲劳差点让马玉杳在刚才那一瞬间当场崩溃，但当看到女儿知足的笑容时，她还是强迫自己快速收拾好心情。

这条路是她选的。

两个女儿一路上没有质疑，哪怕风餐露宿吃不饱睡不暖，小小年纪的她们都没有冲自己抱怨过什么。

作为母亲，她怎么能先她们一步倒下？

至少在找到孩子的堂姑姑之前。

马玉杳憋回泪水，踏着坚定的步伐向派出所方向走去。

派出所同志见三人的模样，很明显能猜出她们多日不曾好好喝过水吃过东西了，便热心地把自己食堂那份餐食让了出来。

马玉杳受宠若惊慌忙拒绝，坚持只要了一杯水。

那一杯水还是分给两个孩子喝的，她自己一口没抿。

有女同志觉得孩子可怜，仍是背着马玉杳偷偷给陆莹娣和陆盼楠舀饭，结果俩小姑娘舔了舔嘴唇，肚子叫得咕噜噜响，脑袋却同时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