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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阳光明媚,却在一片祥和之中,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是一位身材健壮的妇人,她的身影颇具压迫感,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丘。她身着华丽的服饰,锦缎之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她非富即贵的身份。其身后,还恭顺地跟着几个奴仆,他们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自家的主人。
妇人甫一走近,便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仿若汹涌而来的潮水,企图将一切都淹没在她的威严之下。“听说你能抓妖,赵府的狐狸精是你抓的?”她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带着几分质疑与挑衅,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说,你若是有半分虚假,今日定不会轻饶于你。
梁宗羽抬眸,淡淡地瞥了妇人一眼,心中已对她的来意有了几分揣测。他并未被妇人的气势所吓倒,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不慌不忙地说道:“夫人且莫急,这世间妖邪之事,错综复杂,可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我虽略通降妖之法,但也需先问个明白。”说罢,他轻轻拿起面前的一个小物件,看似随意地摆弄着,却暗中施展了一个小手段。
只见一道微弱的光芒从他手中的物件上散发而出,那光芒如同一缕轻柔的丝线,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妇人的身体。刹那间,妇人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侵入自身,身体竟微微一僵,原本滔滔不绝的话语也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口。她心中大惊,原本盛气凌人的气焰顿时消减了几分。
梁宗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才缓缓说道:“夫人若是有妖邪之事相求,还请平心静气地道来,我自会为您排忧解难。若是只为了试探在下,那恐怕是要失望了。”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之前的淡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妇人在那股力量的影响下,气焰已被打消了大半,她心中虽仍有几分不甘,但也知晓眼前之人并非等闲之辈。犹豫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乃冯夫人,是这城中冯记米店的老板娘。近日来,我家中发生了一些怪异之事,听闻你在赵府降妖之事,故而前来,想请你出手相助。”说到此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那原本凌厉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些许。
梁宗羽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物件,那股缠绕在妇人身上的光芒也随之消散。“冯夫人,您且将家中之事细细说来,莫要遗漏任何细节。”他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眼神专注而认真。
梁宗羽与冯夫人相对而坐,气氛凝重而又充满了疑惑。梁宗羽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缓缓开口问道:“夫人,您怎就如此笃定您丈夫是受到了狐狸精的迷惑呢?这其中可有确凿的证据?”
冯夫人一听,顿时柳眉倒竖,脸上的怒容愈发明显,语气中满是愤懑与不满:“我那丈夫,近些日子简直像是变了个人!天天往春楼里钻,而且眼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般,只去那月香居!”
梁宗羽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轻声说道:“夫人,这男人去春楼寻欢作乐,虽说此举有失检点,但也不能就此断定是狐狸精在作祟吧。这世间男子,大多喜好美色,一时沉迷其中,也是常有的事。”
冯夫人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在房间内回荡:“哼!他若是单纯去春楼也就罢了。可你瞧瞧,他从那月香居回来之后,对我是不闻不问,仿若我是这家中的空气一般。以前虽说夫妻间的情分也不算深厚,但最起码的床笫之事还是有的。可如今,他连碰都不碰我一下,就像丢了魂儿似的,这难道还不奇怪吗?”
梁宗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冯夫人那五大三粗的身材上扫过,心中暗自腹诽:就您这模样,以前您丈夫还能与您圆房,怕已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当真是个“真男人”了。好在他尚有几分情商,及时将这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咽了回去,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冷静的神情。
冯夫人似乎并未察觉到梁宗羽那一瞬间的异样,仍自顾自地说着:“还有,他每次回来,都是一副肾虚无力的模样,脚步虚浮,眼神迷离,这不是被狐狸精吸了精气的表现,还能是什么?我虽为女子,但也听闻过狐狸精迷惑男子的传闻,这症状与传闻中的简直一模一样!”
梁宗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夫人,男人去春楼放纵一番后,身体疲惫、精力不济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并不能成为判定有狐狸精作祟的依据啊。”
冯夫人见梁宗羽依旧不信,心中愈发焦急,又接连举了几个例子:“我还曾在他的衣物上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那香气绝非寻常香料所能散发出来的,定是那狐狸精身上的妖媚之气!还有,他夜里常常说梦话,念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名字,我派人去打听,那月香居根本就没有叫那些名字的女子!这不是妖邪作祟,还能是什么?”
梁宗羽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思索着冯夫人所说的话,但仍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夫人,这些理由实在太过牵强。衣物上的香气或许是春楼中独特的香料,而说梦话本就是人之常情,不能仅凭这些就认定是狐狸精在捣乱。”
冯夫人见梁宗羽如此冥顽不灵,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这道士,到底懂不懂行?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却一味地推脱!好,我且问你,五百两银子,能不能请你到我家中驱邪?若是你能将那作祟的狐狸精赶走,我另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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