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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其樾从营帐离开之后,他赶忙去了附近的一条河边。
如今已是秋日,又在边境,湖水泛凉,正好解他浑身燥热。
若南织鸢能看见,就会发现男人脚步有多踉跄了。
虽然许久未见,但他浑身上下只因为她不对劲。
他的心也永远只因为她跳动。
夜色茫茫之下,男人赤着上身沉在水下,他的发梢沾着水珠,水滴从他的脸颊滚落,滑过他凸起的喉结,又在他的胸膛蜿蜒而下,最后砸在水面上,泛起涟漪。
“阿鸢。”
这个时候,他念叨的也只有阿鸢。
今晚,他不是不想碰她。
相反,他忍得要疯了。
赫其樾的眼中满满的占有欲,若不是他心有顾忌,阿鸢早已成为他口中肉。
南织鸢到底是魏女,面皮薄。
他不该在这里碰她。
其实,他也不想让旁人将阿鸢的声音听了去。
那样,他会嫉妒到发狂。
想到这里,男人皱眉。
他的目光不经意往水下瞥了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已该在这里泡多久。
遇上阿鸢,他怕是一辈子都冷静不下来了。
她最好识时务些,别妄想离开晋地,他还能留她一命。
另一边的南织鸢将自已的衣服拢好,之后就躺下休息了。
她有些昏昏欲睡。
可她又不敢睡,谁知道赫其樾待会会不会回来?
她又思考起了刚刚那个问题。
他怎么不碰她?为什么呢?
难道……
他连碰她都嫌脏了?
那完了。
她应该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里,她就开始担忧了。
她好不容易活下来,难道又要死了?
她不想死。
南织鸢翻了一个身,身边的铁链子瞬间又哗啦啦作响。
这该死的铁链子。
要是有机会,她一定也要给赫其樾试试。
他太讨厌了。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困境?
南织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赫其樾在水中浸泡了一个时辰才起来,等他换了一身衣服回去看阿鸢,已经亥时正了。
“主子,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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