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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握了握拳头,沈之乔飞快走进里屋,她必须尽快做出一副新的人皮来。
……
沈之乔急匆匆赶到前殿的时候,门大开着,空无一人。
雨不止何时已经停了。
寂静的地方没有一丝人气,那颗如今已经枝繁叶茂的苍树还是有几分吓人。
让她不由自由想起曾经吊死在上面的郑美人。
空气萧索,孤冷。
“乓”的一声从内屋传了出来。
吓得沈之乔后背一麻,屏住呼吸怔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没听到响声,沈之乔眨了眨眼,轻轻看着内室的房门。。
也不知道是哪只脚先往前跨了一步,径直朝内室的门口走了过去。
站定在门口,一只手缓缓伸了出去,心跳剧烈跳跃,门在她手下缓缓打开。
随着房门敞开的空间越来越大,沈之乔的双眼也一点一点睁大,一张嘴惊愕的微张着。
血脉逆流直往她脑门上冲,搅得她脑子发胀发疼。
屋中央横躺着的一动不动的男人极度冲击着她的脑神经儿。
沈之乔倒抽一口气,没有犹豫,飞快的跑了进去,步伐有些凌乱,到最后几乎是双腿着地想抱起他,不想她越是急,力气越是使不出来,勾起的人又瞬间掉了下去。
沈之乔忙用手横在他脑袋下,不至让他的头磕着。
另一只手轻拍了拍他的脸,触手的温度有些高。
眉峰跳了跳,蹙着眉头背手在他额上试了试体温,又往自己脸上额头上试了试,又觉得温度差不多。
抿着唇,或许这样根本试不出来。
之前在外面听到的响声也应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正想着,突然感到一道灼烈的视线胶了过来。
沈之乔眼眸缩了缩,低头看去。
见正是那人簇紧眉头盯着她看,心一提,忙问道,“拓跋御,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会……”
脸上被一抹微凉覆上,成功堵住了她的问话。
沈之乔心跟着一抖,两道秀眉且惊讶且无措的弯曲成麻,复杂的看着他。
拓跋御目光既沉且深,深旋的瞳仁儿拉得很远,渐渐浮出一丝迷惑,一丝痴迷,一丝挣扎。
另一只手放在胃部,只觉得那股子钻心剿肺的痛更猛了,俊颜随之惨白了分,白净的额头上涌上颗颗晶莹的汗珠。
这种疼痛他不知道持续多久了,总是在他快要忘记这种痛的时候,在某个不自觉的时刻又跑了出来,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如影随形,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寸。
他以为经过漫长的时光,他已能渐渐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意,可是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他才发现,这痛,让他肝肠寸断,剜心锉骨,无能为力。
“嗯……”拓跋御微微缩了缩身子,脸颊因为胃上的疼意有些扭曲,看着沈之乔的双眼涣散了分,却始终不移开半寸目光。
沈之乔见他这样,有些吓住了,一把握住他的手,勾在脑袋下的手臂微微用力,倾身将他抱起了一些,带着哭腔急急问道,“拓跋御,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看起来很不好?你流了好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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