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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乔翻白眼,装的吧!
撇嘴,慢悠悠从屏风内走了出去,耸耸肩道,“那好哇,走不动就不走了,也不用沐浴了,爷身体虚着呢,若是伤没好,又得了风寒,那可不好。”
说是这么说,人已走到他身侧,牵开被褥,抱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臂,将他带坐到了床沿。
拓跋御得意的笑,感觉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脚,嘴角的笑意微滞了滞,双眼垂下,便见她仔细的给他套着长靴,动作温柔。
她轻垂着头,一截白皙的玉颈从薄纱下偷偷钻了出来,那芊芊微弓的弧,让他恍如看到了世上最美的风景。
性感的喉头微微滑动,拓跋御双瞳深了深,喉咙亦似被堵了一下,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沈之乔给他套好鞋,抬头便见他专注的看着她,脸颊不受控制一红,嘴角疑惑的扬了扬,又像是懂了。
秀眉挑挑,从地上站了起来,重而抱住他的手臂扶他站了起来,往屏风内的浴桶走去,也不说话。
她相信,他能体会她的心情。
她爱他,不吝为他做任何事。
况且,她为他做的,比起他为她做的,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两人走到浴桶前,沈之乔看了眼浴桶,嘱咐道,“你背上还有伤,这几日你昏睡着,虽然抹了愈合的药,可伤口难免被你压着透不得气,是以效果未能完全发挥。
你稍后沐浴的时候尽量避开伤口,免得感染了,知道吗?”
拓跋御皱了下眉,“伤口感染了似乎真的严重。”
沈之乔点头,眼中闪过忧虑,“天气渐热,若是感染了,不定得化脓。”
“……”拓跋御抿了抿唇,“可惜我脑袋后面没多一双眼睛出来,淋到伤口无可避免。”
沈之乔眉头蹙了蹙,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抬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义气道,“不如我帮你洗!”
“这个……”拓跋御凤眸微亮,黑睫微微垂挡,啧道,“看来……只有这样了。”
很快,沈之乔开始后悔了。
面前的男人犹如古希腊走出来的太阳神。
完美的肌肉线条,紧实有力的长臂,健硕的胸膛,诱人的腹肌,迷离的人鱼线,让她有种被他彻底蛊惑的感觉,浑身如被火烤,战栗热灼。
手心里捏着刚从他身上褪下来的亵衣,沈之乔眼睛都热红了,迟迟没有动作。
拓跋御眼中浅露揶揄,话却一本正经,“之之,发什么呆?!水凉了。”
“啊……哦!”沈之乔舔了舔唇瓣,深深吸口气,慌慌的将手中的亵衣搭在屏风上,背对他,“你先进去。”
“之之让我穿着亵裤沐浴吗?”拓跋御浅浅朝她身后挪了一步。
沈之乔眼皮一跳,呼吸一紧,“你,你不会连裤,裤子都要我,我给你,脱,脱吧?!”
“之之不觉得应该有始有终吗?”拓跋御说得理所当然,催道,“之之,若是再拖延,水真该凉了。”
沈之乔咬牙想死。
脸颊的红晕蔓到脖子,闭眼吐了口气。
算了,反正又,又不是没看过,矫情个毛线!
这样一想,暂时有了底气,一下猛地转了身。
入目的场景又登时让她受惊的睁大了眼,小嘴儿成了“O”型儿,结结巴巴道,“拓跋御,你,你……”
拓跋御一条劲实的长腿已经从亵裤中取了出来,听到某人颤悠的小嗓音,登时挑了挑眉,长指松开亵裤。
沈之乔脑门像是被卡了一下,瞪直了双眼,下一刻,她猛地捂住了嘴,又觉得不对,又一下子捂住了眼睛,急道,“拓跋御,你脱,脱……怎么,你怎么不说一声。”
她可爱局促的小动作,让拓跋御嘴角微微展了一抹弧,嗓音无辜,“我正想问,之之突然转过来怎么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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