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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颐抬眸看向沈青檀,她纤细的身子绵软的陷进软枕,似柔枝嫩叶般娇弱,需要被人庇护在羽翼之下。可她那双清亮的眼眸,却有着不符年纪的沉静、透彻,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坚韧。他合上书卷,缓缓说道:“侯爷说是内宅之事,我们不便出面。”
他的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侯府所发生的事情。
沈青檀从认识他以来,便没有见过他情绪有起伏的时候。在这一刻,她突发奇想,他这种生死看淡的人,会遇上令他失控的事情吗?
她摇一摇头,根本无从想象。
“二爷。”
赵颐放下手里的书卷,抬眸迎着她的视线,询问道:“何事?”
沈青檀探一探赵颐的底线:“若是我与二房起纷争,你会作何想法?”
赵颐温声道:“你不必有所顾虑,做你认为该做的事。”
沈青檀一怔,似乎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二房是我的亲眷,你是我的妻子,比他们更亲厚,帮亲不帮理,我自是该向着你。即便是帮理不帮亲,错也不在你。”赵颐眉眼温和,嗓音清润:“何况二房对大房有敌意,就算你不是我的妻子,有朝一日与二房起纷争,我不对二房落井下石,己经是君子所为。你说说,我要有何想法?”
面对他的坦率,沈青檀心中讶异,又试探了一句:“你该想着如何推波助澜,让二房再不敢对大房有敌意。”
赵颐失笑:“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沈青檀松一口气,原来顾虑赵颐不愿与二房撕破脸,免得伤了老国公与老夫人的心,如今看来是她多想了。
——
沈青檀回到兰雪苑,唤来刘妈妈,将流月与听雪介绍给她:“这两位是我的贴身婢女,初来乍到,不懂府里的规矩,劳烦刘妈妈教教她们规矩。”
刘妈妈瞬间明白这两位婢女是沈青檀重用的,连忙应承下来:“二奶奶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奴的分内事,必定会尽心教二位姑娘。”
流月与听雪向刘妈妈问安。
刘妈妈笑容满面地领着二人出去。
秋蝉与春娇站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浓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却又不知该如何破解眼前的局面。
沈青檀坐在铜镜前,秋蝉很有眼色的上前,为她拆头上的簪子:“二奶奶,您要沐浴吗?”
“嗯。”沈青檀取下腕间的镯子,吩咐道:“春娇,你去取热水。”
“是,奴婢这便去灶房。”春娇匆匆离开。
一刻钟后,春娇准备好热水,伺候沈青檀沐浴。
秋蝉则是去给沈青檀薰衣裳。
沐浴后,沈青檀被热水泡得浑身筋酥骨软,倚着短榻小憩。
流月进来瞧见侧倚在榻上的沈青檀,玉软花柔的身段折出勾人的曲线,那一身冰肌玉骨泛着桃粉色,妩媚生香。
这样的绝色,也只有赵珏那等瞎眼的,才不知珍惜。
流月心里一百个不愿为赵珏传话,又怕坏了主子好事,压着心里的不满,唤醒了沈青檀:“小姐,赵三爷想见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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