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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脸红,恰好服务生进来上菜,三人还在一起站着,服务生从苏苏的位置上菜,苏苏移开步子,往门边走。
“我要去。“余笙难得倔强,两人之间的不对连刚到一会儿地淮安都能看出来,低头拿出手机给段沐阳发信息。
淮安:她们怎么了?
段沐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后,看向淮安。低头开始回信息。
段沐阳:看新闻了吗?还记得大学地陶然吗?
淮安:怎么?跟余笙有什么关系?
段沐阳:这几天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她们每天被记者围堵,今天余笙被记者撞伤,顾不高兴了。
淮安:阿笙受伤了?
段沐阳放下手机,没有回答余淮安的问题,前面顾江海和余笙已经一起出去了。看着她们走远之后,段沐阳挪着凳子坐到淮安身边。
“顾最近有点变了。”
淮安沉默,顾江海的变化来自余笙,更是因为顾家人。顾江海憎恨顾家人的缘由他尚且还没有调查清楚。
“总觉得没有以前那样爱阿笙了。”段沐阳自顾自说话,甚至还觉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顾江海到底是天之骄子,外界的那些传言还是伤及了他们的感情。段沐阳怀疑现在的顾江海开始厌弃余笙了。因为余笙是一个疯子。一个看似正常却时刻会发疯的病人。
跟着余笙和苏苏到洗手间的顾江海现在正站在女洗手间门外等候。
洗手间内,余笙和苏苏同时呆在一个小房间里,苏苏将手机拿出来递给余笙,余笙不明所以的接过手机,反复翻转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怎么了?”
“淮安把我的身份证和护照都拿走了,我现在走不了。”余笙一惊,瞪大眼睛看着苏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竟然还在想着离开。
余笙将手机还给她,“我不会帮你的。”
苏苏垂下眼,看着洁白的地板发呆。余笙将手机还给她,她捏在手里。眼中含着的泪就那样直接的落下来。
“阿笙,算我求你。”苏苏以前就没有少求过余笙,以前因为要追余淮安。所以总是对余笙有所求。可是,这样卑微的语气,她是第一次。那样无助,那样恐慌。
“我是一个疯子,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发病,我晚上经常失眠,好不容易能睡着,也会被混乱的梦境惊醒。我也觉得我配不上顾江海,可我还是要站在他身边。”
“苏苏,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很痛苦,我每天醒来都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每天都要跟我讲一遍以前的事情。我时而清醒,时而迷乱。现在我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又怎么知道,其实,我对你们的记忆其实很模糊呢?”
苏苏抬眸,清明的眸子盛满了痛苦。
“你总说配不上我哥。当初对他死缠烂打的是你,现在放弃他的也是你。”
“未来的事情我们怎么能预料了?你觉得你被玷污了,你觉得你自己脏了,你只看到你自己的痛苦,那你看得到我哥的痛苦吗?”
苏苏摇头,无措到极点。或者说是痛苦到极点。余笙的每一句话都落在她心里。
“余笙,你怎么会是疯子呢?”苏苏擦干眼泪,“你把什么事情都看的这么明白,怎么会是疯子呢?”
余笙摇头,伸手握住苏苏的手,“清醒一点有什么不好了?”
余笙反问,苏苏一时间无言。清醒一点才是最好,有什么不好?“我帮不了你,我的证件都在顾江海手里。”
余笙上前一步抱住哭泣的苏苏,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眼神放空望向前方的木板。
“佛经里说。人生八苦,爱憎恨,怨别离,求不得,放不下。我们现在样样占全了。”
生总是苦乐参半,知其乐,忘其苦。明其心,苦其志,忘其意。所说,所想,所做,所为,所用。所弃,所喜,所怨,所忧,所虑。皆为人之五行,心志之所发。
“佛经总讲无常,生无常,死无常,爱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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