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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许天杰不怀好意地点头。
待许雪樱走了,他立刻勾了勾手指,让随行侍卫上前来,压低声音说:“他们现在要找林阿九,你们赶紧去君博奕的寝宫与书房,先把值钱的东西找出来,再放一把火,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的来往书信。”
侍卫们飞奔开了,许天杰长长地舒了口气,摸了摸额头,转身在行宫里乱逛起来。
浮灯手拿长剑,蹒跚而入。在厮杀中,他腹部中剑,刚刚才苏醒过来。站在一片狼籍的行宫里,他喃喃地呼唤着曼曼,两行热泪涌出眼眶,高大的身子佝偻着,缓缓跪下。
没有人能在战争里收获幸福的,没有人。
战争总会让人失去,失去亲人,朋友,钱财,权势……
浮灯盘腿坐好,双手合十,开始颂经。
……
月光渐白,天漫朝霞。
出太阳了!
南月一行人在行宫里翻了两个多时辰一无所获,几人还得去收拾残局,只能留下上百人继续在行宫找,他们先行回营。
泠涧的药让阎晟的面色好了许多,但还未能让他醒过来。
许雪樱捧着朱雪樽进来,兴奋地交给了泠涧。
“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泠涧好奇地问。
“有血在上面,它就变成这样了。”许雪樱快速说。
“那这东西怎么用?”倾心太后颤微微地过来,小声问。
“不然把药用这东西装着,喂给表哥喝?”许雪樱犹豫了一下,忐忑不安地说。
“不行,若有毒怎么办?”倾心太后赶紧摇头。
“他已经中毒了,以毒攻毒也行。”泠涧当机立断,低声说:“这东西被奉为圣物,一定有它的道理,也不知为何今日才发生变化,不过既然变了,就能一试。”
他把熬好的药放进朱雪樽中,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朱雪樽里的变化。
浓愈的药汁在朱雪樽里一点点地变成了雪白的颜色!
“真的变了!”许雪樱掩唇轻呼。
“喂给他喝。”泠涧捧着朱雪樽,快步到了榻边,把朱雪樽凑到了他的唇边,“阎晟,我已无计可施,但愿这药能让你醒过来。”
倾心太后把他的头托高了一点,喃喃道:“晟儿,快喝,喝了去找阿九。”
他牙关微松,药水终于喂了进去。
众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待药水喂尽,大家都站在榻边,等着奇迹的到来。
突然,他的手指动了动。
“醒了,醒了……”许雪樱一直不眨眼睛,盯着他的,见他手指微弹,立刻欣喜地高呼起来。
大家聚拢,只见他的眼睛慢慢睁开。
“嗯……”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吐气声。
“表哥!”许雪樱惊喜交加,用帕子轻拭他脸颊上的汗,小声唤他。
他看看许雪樱,轻轻摇了摇头。突然间眉头紧皱,手掌紧捏成拳,模样看上去很是痛苦。
没人知道他的意思,互相看看,小声询问他的感觉。
“我看看。”泠涧扣住他的手腕,把了会儿脉,眉头微拧,低声说:“朱雪樽还真是个妙物,毒确实解了大半,但是……”
“什么?”大家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诛情的药性还在。”他抿抿唇,环顾四周。
众人迷茫了一会儿,明白过来。诛情是毒药与春的合体,解诛情,本来就需要女子。之前一段时间,他一直拖着,用药物和内功排解,或者偶尔卿嫣也帮他点“小忙”。但此时他躺在这里,不可能再用内功去克制药性。
倾心太后迅速扭头看向许雪樱,众人的视线也跟着倾心太后看向了她。
“我?”许雪樱指自己,脸顿时涨红,飞蹦起来,连连摆手。
“我不行,我不行……”她连声拒绝,转身就往外跑,“你们还是等阿九回来吧,不然她会恨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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