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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九,你怎么血口喷人哪?我可是一直与王在一起。”许贞怡居然从她屋子里走出来了,身后跟着那名叫芸桃的美人。
“……”卿嫣语塞,她并没有证据,就算现在拖着几人去,婢女不见得还在小屋里,那些人也不会承认。
“王妃,做人怎能挑拔离间?”许贞怡冷笑,上下打量她,“你这衣裳可不是我府上婢女的,是乐绾郡主府上的。”
“哦,受教了。”卿嫣把脸埋进君无殇的怀里,闷闷地说:“我累了,姨母。”
“要用的东西我都放好了,芸桃留在这里陪王妃,我告退。”许贞怡深深看她一眼,拔腿就走。
“为什么留着芸桃,我不需要。”卿嫣立刻拒绝。
“姝娘暂时不能回来,你不是一个人闷吗?芸桃口齿伶俐,陪你说话解闷。”君无殇低声说。
“不要。”卿嫣直接拒绝,推开了君无殇,闷闷地进了屋子。
“到底去哪里了?”君无殇挥手,让芸桃退下,跟着她进来。
卿嫣小声说:“我如果说了,你也觉得我在骗你,我是神经病。”
“你先说说看。”君无殇抚了抚她的额,低声说。
她坐到火盆边,搓了搓手,轻声说:“你姨母派人把我哄去了小巷子里,想把我关进一间小屋,我把那婢女关进去了。”
君无殇坐过来,盯着她看了会儿,沉声说:“以后我不在,不要出宫。昨晚确实有奸细想出城,但没能捉到他。”
“你觉得是奸细想捉我?”卿嫣反问。
“都有可能。”君无殇点头。
“我知道你不信我。”卿嫣皱了皱鼻子,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也不知道女王有没有安全出去。”
君无殇沉吟了一会儿,如实道:“其实我并没有让豹子和小珍珠出去,只是想引奸细出来。”
卿嫣愕然抬头,盯着他看了半天,小声骂了句,“白痴。”
“嗯?”君无殇微微拧眉,这是在骂他?
卿嫣骂自己,白白戳了自己一钗,她猛地站起来,急促地问:“小珍珠呢?”
“我关在密室里,暂时不让它出现……”
“快把它放出来,它饮过我的心尖血,在我收回命令之前,它一定会要完成任务,你把它关着,它会焦躁,会撞门……”卿嫣急得直冒汗,连声催促。
“什么心尖血?”他心一沉,猛地站了起来。
“我要我的小珍珠。”卿嫣扑过去,一拳打在他的心口上,“我讨厌你这样,做什么都神神叨叨。”
“你也没告诉我,你用了心尖血。”他摁住她的手腕,飞快地扯开她的袄子。
一朵新结成的疤痕格外刺目。
“你这傻姑娘!?”他心痛地把手覆上去,连声责备,“怎么能做伤害自己的事?”
“我蠢。”卿嫣咬紧唇,沮丧加失望,心里说不出地难受,“你不信我,所以瞒着我。”
“并非如此,只是昨日人多,我正好从他们中找出奸细。”他小声解释,叫进冷啸,让他把把小珍珠带来。
“总之,我……”卿嫣推开他,匆匆整理好衣衫,小声说:“总之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傻瓜。”
“有些军国大事……”
“是,以后我不问。”卿嫣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揪紧领口。
“阿九……”君无殇扳过她的肩,低声说:“忘了我的话吗?这世上,除了我,连你自己也不能伤害自己,你看你,居然刺了自己一回,你让我怎么受得住?以后不许这么做。天下,是男人打给女人,若我要用你的心尖血为自己谋事,我还是男人吗?”
卿嫣反驳不了。
“我要把最好的都给你,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到这苦寒之地受苦,我已经很高兴了,所以从现在起,你记清楚,你的身上,每一根头发,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
卿嫣转头看了一眼他摁在肩上的手,轻声笑道:“你错了,我每一根头发,每一片指甲,每一寸肌肤都是我自己的。”
君无殇眸色微黯,双手从她的肩上滑下,紧握住了她的胳膊,喉结微沉,“阿九,看着我。”
“啊?”卿嫣嘻嘻笑着,抬起水波潋滟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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