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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三章 蒂斯的变化（第2页）

杜衡心里突然变得很悲伤、很怜悯。

看到杜衡的一瞬间，蒂斯就破口大骂起来，她边骂边流下泪来：“废物！废物！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做什么我都帮你！结果需要你的时候你他吗竟然到现在才出现？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蒂斯已经将自己父亲的死迁怒到杜衡身上了，她觉得国土情报局这么大的行动，杜衡不可能得不到消息，他的另一层身份可是以赛亚的情报专员啊，以赛亚不是在这里有情报网的么？

杜衡也明白蒂斯的意思，他低声解释道：“因为鬣狗他们来了，他们是专门来调查我们的，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的情报网全部都暂时废弃了。

而国土情报局这次又封锁了消息，我的线人只知道国土情报局突然包围了一家餐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等我知道你父亲的死讯的时候，你父亲的手下已经带着你跑了。”

最后杜衡十分诚恳地说道：“抱歉。”

“呵呵……呵呵……”蒂斯突然笑了起来，“一句抱歉就行了么？”

蒂斯开始钻牛角尖了，她认为就是因为杜衡的情报不及时，才不知道施万象被抓，如果知道施万象被抓，那么她父亲就会知道国土情报局会为了收买施万象而对他不利，那么他父亲就不会被抓，也不会死——所以一切都是杜衡的错。

至于杜衡和施密特的死有什么因果关系则被她完全忽略了，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迁怒的对象，让她来发泄心里的仇恨，不然她会憋疯的。

杀死大厦底下的那些探员并不能让蒂斯觉得好过，她也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但她就是觉得他们该死。不过迁怒杜衡不一样，因为内心中觉得杜衡是自己人，她觉得迁怒杜衡可以让自己更好地发泄。

这一切杜衡都明白，所以他并没有去争辩，只是又说了一句：“抱歉。”

蒂斯突然问道：“你还欠我个人情对么？”

“是的。”杜衡猜到了蒂斯要自己去做什么。

蒂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帮我杀了071市所有的探员，还有施万象，和那个从都星过来的特派员。”

“恕我不能做。”杜衡说的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因为有太多的探员是无辜的，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听命行事。

接着杜衡又说道：“但我可以帮你杀死鬣狗、施万象，以及为了让施万象配合他们，下令让鬣狗逮捕你父亲的那些大人物，他们才是首恶。”

“不够。”蒂斯摇头，她朝杜衡大吼起来，热泪不断滚滚涌出：“不够！只杀这么点人怎么能弥补我心中的伤痛？！”

杜衡大喝道：“就算杀死所有人，你的父亲就会活过来么？！你父亲是为了不让自己变成施万象威胁你的筹码才自杀的！他不希望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现在看上去简直一只厉鬼！以前我看到的那个开朗的大小姐哪去了？”

说着杜衡走上来，抓住蒂斯的手：“警察就要来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些人！他们都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蒂斯挣扎着。

杜衡直接取出她耳朵里的耳麦，然后塞进自己耳朵里，说道：“各位都听到了吧？我们撤退。”

接着杜衡一把将蒂斯扛到肩上，任凭她不断捶打自己的背脊，飞快地消失在005市的钢铁森林中。

此时在大厦楼下，看到不远处的一身鲜血的韦全转身离去，幸存的探员们惊魂未定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决定他们还是回去坐冷板凳吧，这总比丢了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