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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锦成是在简宁做梦发出呓语声才扭头看她,见她眉头拧着,他多打量了几眼。结果这一看,发现她额头有一道浅浅的印子,像个半月牙形状。
段心宁从秋千架上栽下来,他记得额头也是留下这样的印记,但他脑中只有段心宁一个模糊的影像,如果简宁真是镇南王的嫡长女段心宁,那么她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而且,以皇上对镇南王的倚重和信任,只怕早封为郡主了。
他看着简宁,心情很是复杂,他实在无法断定简宁到底是不是段心宁。在他的印象中,段心宁绝非简宁这样的性子,即便环境真能改变一个人,性格也不应有如此大的反差吧?
他正自疑惑不解,忽听简宁喊了声老余,然后一下睁开了眼。
“谁是老余?”他又追问了一声,疑心老余是不是掳走她的人,同时飞快在脑子里过滤着镇南王的仇家里有没有姓余的人。
答案似乎是没有。
“哦,我方才是说梦话了吗?”怎么添了这么个习惯,简宁从前是不说梦话的,要是说过,警校室友肯定会告诉她。
“做没做梦我哪能知道,我只知道你喊了老余。”
“老余是何人?”
霍锦成追问道。
“呃,不是人。我梦到自己拿了网在河边捞鱼,我要说了梦话,喊的应该是捞鱼。因为梦里马小麦问我在干什么。”
霍锦成微眯起眼,直直看着简宁,似想从她眼睛看进她心里去。简宁垂眸避开他视线,她从他眼里看出,他在疑心她是段心宁。
“感觉好些没?”
简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反正听上去他说话的声音比从前柔和了,且她心里莫名有点小欢喜有点雀跃。
她是真的怀疑自己遗传了她爸妈渣男渣女的属性,这可不行!必须扼杀,不然她凭什么要求丁有田,不许他三妻四妾?
“好多了,你要累了去大宝房里歇会吧。”
“好了便好。”卫东调息完,打开双腿,起身道:“咱家去院里活动一下筋骨。锦成,你也去罢,让简娘子好好静养。”
他把霍锦成喊出来,带到了大宝房里,“你是怎么回事,先前要不是咱家拦了你一下,丁老弟的娘子你就抱上手了,那成什么体统?她可是有夫之妇,你是鬼摸脑壳了还是咋的?竟一点不知避嫌了。”
霍锦成头一低,“是徒儿孟浪了,以后徒儿会注意。”
他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暗嘀咕,若简宁真是段心宁,指不定如今是他娘子呢,能有丁有田什么事。
卫东看他一眼,道:“你从来不是一个孟浪的人,咱家自己的徒儿是何品性咱家心里有数,你没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霍锦成迟疑会,继而一掀袍摆,单膝下跪,拱手道:“确有隐情,请师父见谅,徒儿暂且还不能直言相告。待徒儿心里有了定论,届时一定向师父禀明实情。”
卫东摸摸下巴,沉吟会道:“咱家信你,但有一言相告,咱家观丁老弟绝非久居人下之人,且朋友妻不可欺也!你自个好好掂量,天下女子多的是。”
霍锦成面色一凛,“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师父但请放心便是。”
甜酒鸡蛋煮好了,马小麦过来请他二人去饭堂,灶屋里,田氏捡了一碗装进食盒,“巧凤,你师公不喜吃太烫的,一会你吃完了把这食盒里的给他送去。”
“诶,好,我知道了。”巧凤用托盘装了几碗送去饭堂,出来碰到梅香站在灶屋外要进不进的,看样子方才田氏的话梅香听到了,看到她出来,梅香抬脚进了灶屋,她扭头看眼,眼珠转转,心里另有了盘算。
梅香在灶屋里磨蹭了一会才出来,或许她觉得自己马上要成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了,霍锦成在,她也懒得装勤快了,也不说帮着巧凤和田氏一块把吃食端去饭堂,总共就端了两碗过来,见霍锦成和卫东都有了,便自己一碗,另一碗给了大妞,然后就坐下自顾用起来。
巧凤再次端着托盘进饭堂时,手上多了块抹布,她装作失手不小心将抹布掉进了梅香碗里。
“哎呀对不住,我去另给你端一碗来。”她飞快跑出去,很快重新端来一碗,“对不住了梅香姐,都怪我毛手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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