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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先不说旁人出不出手,卢淮安的两个兄弟就不会让他这么干。两人合力把菜刀夺下后,小四扑向丁平顺,卢俊舟跟着扑了过去,他人小直接一口咬住了丁平顺一只胳膊。
卢淮安同着他兄弟也手脚并用,扎扎实实将丁平顺暴揍了一顿,打得他哭爹喊娘,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才知道自个摊上大事了,可是大错已铸成,悔之晚矣!
这还不算完,三娘的老娘和两个姐姐呼天抢地赶来后,母女三人扑倒他又抓又挠,昨儿那只伤耳又被她们母女三个抓得稀烂,昨晚回去常氏问起咋弄的,他还谎称是被疯狗咬的,把这事给捂了过去。
此时,他内心还妄想着挨顿揍,受点皮肉之苦,能将这事继续捂下去,保住这份差事。
可人命这样的大事岂是能捂住的?
丁家村。
丁贵起床眼睛一睁开,爬起穿好衣裳就去了五房,在堂屋看见陆氏张嘴便问:“五婶,五叔夜里回来没?”
昨儿他同着风清子从后山回来,风清子说好回来教他练功的,结果半路说要去镇上打个转,办点事。这一去直到晚上亥时五刻都未回,他心里惦记着学武一事,昨天就问了不下十遍。
“死了!别再来问,烦人。”陆氏没好气地道。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昨晚饭后二房方氏打头闹起分家,还把里正和族长都请了来。刘氏高氏昨儿一架两人都打成了乌眼鸡,在分家这事上她俩又迅速拧成一股绳,一唱一和给方氏打起边边锣,支持分家。
但老大不同意,他以父母健在,分家乃大不孝为由投了反对票。老二沉默不语,被视为弃权,这时老三和五房的意见就显得尤为重要。结果,老三也选择弃权,最后决定性的一票落到了五房的代表陆氏头上。
老五不在,里正和族长的意见,如今他们家成家的共四房,老六没成家和爹娘算做一房,爹娘的意见既为老六的意见,老丁头和孟氏自然是不同意分家的,加上老大那一票,不同意分家的占了三票。
同意分家的同样是三票。
上面三房妯娌各占一票,里正和族长不想管他们家的糟心事,也就不等老五了,让陆氏为代表投出决定性的一票。
陆氏知道老五一向是遵从爹娘意见的,再一个,如今老五动不动不归家,分家对她这一房无益只有害,她都不用权衡就做出决定,站到了爹娘那一头,事后被刘氏高氏合起伙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方氏瞪着她更是恨不能扒了她的皮。
她招谁惹谁了?她还一肚子苦闷无处诉呢,昨儿睡前她又仔细想了一遍,当然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老五换了瓤。她只是想到老五在外学坏了,都说十赌九嫖,她怀疑老五这段日子没少逛青楼。
早起,她见老五一夜没回,想着他不是赌就是嫖去了,心里正烦呢,偏丁贵又跑来问,她能有好气吗?
“我一会去村口等五叔。”丁贵吃过早饭,嘴一抹,戴上大棉帽跑去了村口。
他在寒风里等了半个多时辰,没等到风清子,倒等来一大帮人,打头被人拖在最前头的是披麻带孝的丁平顺,还有同样披麻带孝的卢俊舟。
丁平顺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他被五花大绑着,让卢淮安像拖牲口一样用根粗麻绳拖着。队伍中间是三娘母子的尸体,几个汉子用门板抬着,准备抬去丁平顺家停放,逼他们家出钱安葬并赔偿。
主意是卢淮安的母亲出的,卢淮安脸上脖子上也挂了彩,是让三娘的母亲和两个姐姐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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