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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回答县太爷的提问。
心月每天备豆腐的时间都很早,有时候连李冲都没有到店里,没人可以为她证明。
至此,县太爷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喊来衙差将两人带回牢里,等待下一步搜查。
李亭书还想说什么,帮爹娘辩解,但王明拉住他的手拦住了他,摇摇头,对他使眼色。
是啊,现在多说无益,只有拿出证据。
衙差将李冲夫妇押解回牢里,此时县太爷告诉亭书:他很期待亭书能找到什么证据,然后就宣告退堂。
李亭书目送李冲夫妇被带离,县太爷也走后,软了手脚,跌倒在地上,考了这么多年试,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堂上和‘法官’对话。
王明没想到刚刚还十分镇定的亭书倒在地上,急切地伸出手,把亭书牵起来:“你这孩子受不住就说嘛,有我们在呢,硬撑什么?”
李亭书没有回答王明的问题,他只是说:“先生您说,我们应该从哪查起呢?”
王明垂下眼,:“亭书害怕吗?”
李亭书自嘲一声:“现在亭书还害怕什么呢?把爹娘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好,那我们去找捕头,去停尸房!”王明知道要找到证据就要先从死者身上找起。
李考官也深以为然,唤来捕头带他们去停尸房。
落星县的停尸房几年也不一定有一具尸体停放,现在居然停放了两具,大家的神色都很严肃。
当李亭书他们到时,仵作正在尸检。
他按住淹死的那人的肚子,尸体的嘴没有水往外冒。拉开尸体的衣领观察,脖子上也没有伤痕,尸体的手成爪状,像淹死的却又不像淹死的。
李亭书走过来,对着仵作行礼:“仵作伯伯,亭书可以问问上次那个张三的事吗?”
仵作将淹死的尸体的手放下,回过神来:“啊,是你啊,你问吧。”
李亭书走到张三的尸体旁,将白布掀起:“仵作伯伯,他是怎么死的?”
仵作走到张三的尸体身边给亭书一行人讲解:“你们看,这个人嘴唇发白,但身体却没有损伤,我用银针试过了,他的喉咙和肚子都没有发黑,说明不是中毒而死,但是把身体反过来,肛门却十分红肿,看来死前腹泻拉过很多次了。据我推测是腹泻引发的死亡。”
李考官不敢相信,这有些荒诞:“拉肚子也能拉死人?”
仵作点点头:“张三的年纪不小了,年纪越大的人吃东西越要小心,年纪大了,肠胃很脆弱,腹泻会带来发烧、头疼等并发症,而且张三似乎还患有消渴症,这使他加速死亡。又腹泻又发烧,独居的老人一晚上没人发现并照顾,这就是死因。”
李亭书觉得仵作说的有道理,腹泻会带来脱水症,仵作说的消渴症就是现代大家都知道的糖尿病,看来是腹泻引起的并发症,张三独居又无人照顾,这才死在了家里。
他接着问:“那您能知道他死前都吃了些什么吗?是豆腐的问题吗?”
仵作说:“捕头去张三家里搜查了,我在等他们的搜查结果,张三的肚子都拉空了,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他死前都吃了什么。”
亭书有些急了:“王明先生,我们也去,他们怎么不等我们呢?”
李考官在那个淹死的尸体旁边,不知道在看什么,他随口和王明说:“你们去,我留在这帮仵作。”
王明和他点头示意,这就带着亭书去往烧饼胡同。
此时,李考官在尸体的衣袖里找到了些什么。
…………
捕头又来到烧饼胡同里张三的家搜查,邻居们又害怕又好奇,有的人偷偷伸着头出来看。
张三的家很简单,他是独居,家里只有一床被子,一副碗筷,一个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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