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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其实是应溪对宋稚清说的。
当时的宋稚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难过,心底晦涩难以忍受。
但是此时情景变了,她却觉得应溪说的也没错。
宋稚清继续说道:“一个孩子而已,难道就能够绑住一个不爱自己,甚至厌恶自己的人吗?到头来只可能是恨屋及乌罢了。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替这个做母亲的承受父亲的不喜欢?”
陈聿为沉默了,听筒里面只有他的呼吸声,很重。
“再说了,你不喜欢孩子,就不要拿孩子来当借口。冠冕堂皇的话说多了,你不会连自己都信了吧?”
“抱歉。”
“你指的是哪件事?你要向我道歉的事情多了。”宋稚清心底有怨,话语冰凉,“还有,别叫我宋宋。”
曾几何时她特别喜欢这个称呼,因为和别人的称呼不一样。
好似,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温柔。
但是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这样的称呼于她而言只能算是负担。陈聿为那边似乎只有呼吸声,一直没有说话。
宋稚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厌恶得说道:“请你的家人,朋友,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不需要你任何的帮助,比如宋卫强这件事情。形同陌路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挂了。”
宋稚清将沈律师的事情也直接和陈聿为说了,意思就是撇清关系。
说完她就挂了。
到了挂断电话那一秒,陈聿为都是沉默的。
甬城,赛道休息室。
陆政屿是临时被叫来陪陈聿为的,他当初同主办方说了会带一个朋友。
因此陆政屿北拉来甬城的路上都以为自己是要去老宅参加陈聿为都订婚宴。
谁知道打了个瞌睡,醒来已经在去甬城的高速上了。
对于陈聿为退婚这件事,陆政屿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够既来之则安之。
陆政屿摘掉头盔,拧开瓶盖喝了一大瓶矿泉水,问陈聿为。
“你前妻又跟你说什么了?心绪不宁的样子。你这个人也真是,老宅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宋稚清一个电话你就这副死样。”
陆政屿说话半点都不留情面。
陈聿为双手放在腿上,凝视着手机备忘录里宋宋两个字。
想到宋稚清的话,他烦躁得将备注改成了宋稚清。
陆政屿瞧见了这个动作,忍不住说道:“陈聿为,你到现在还要否认,你对宋稚清有了不一样的心思?我们换个说法,这种心思不一定是喜欢,就是……。想要靠近,想要关心,想要保护。”
陈聿为将手机扔到沙发上,脸色倦怠,上半身和头半靠在了沙发上,伸手捏了捏眉心。
“真没有。”
“真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等着你被打脸。到时候别哭着求着宋稚清回头,那样的场面我一定会站在旁边疯狂笑话你并且录下来,让这个回旋镖打到你身上。”
陆政屿万花丛中过,还不比陈聿为更了解男女之事?
他就等着陈聿为打脸了。
“你觉得我会是这种人?”陈聿为扯了扯嘴角。
哭着,求着,让宋稚清回头?单是听着这几个字,陈聿为便知道永无可能。
他的人格底色就是骄傲的,不可能做出这种自降身份又卑微的事情。
他自诩,是清醒的。
“得,全世界就你清醒。”陆政屿摇摇头,“我们什么时候回杭城?我现在像是被你绑架了一样,要是被陈知愿知道这两天我和你呆在一起逃避退婚,一定会吃了我。”
“嗯,毕竟你这叫助纣为虐。”陈聿为也没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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