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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露出个又狰狞又喜悦的笑容:
“哟,老黎,好久不见。”
灵气复苏元年,5月3日17:07,“天演”修行学校·练武场。
结果两人没交几招,就让黎博这厮跑了,池昭铭的剑只来得及砍下条自爆的胳膊。
白闲焦急地扶着宁长空起身,宁长空则死死地盯着池昭铭,眼睛里写着几个大字:“又是你放走的?”
池昭铭正检查着越静亭的状态。他沉着脸,轻微地摇了摇头。
唉,客场作战,还在把基地武装到牙齿的疯狂科学家的大本营作战。
但是换作是他,把墙壁干穿之后一句废话都不会说,下一招就直指黎博面门,恨不得把掀起的烟雾都利用个十成十。
宁长空失血过多,完全靠白闲支撑着身体。他咳了两声,前襟又沾上些血迹,惜字如金道:“恶意宣传,还有灵力武器,搜得仔细些。”
白闲臭着脸替他告辞,要带自家小主人回去疗伤。
越静亭挣开池昭铭的手,张口就要把人喊住,衣襟染血的凤凰却先开了口,哑着嗓子嘱咐了句:
“地上,凤凰血。好东西,别浪费了。”
那声音弱得轻不可闻,还带着些咳喘。越静亭顿时说不出话了,他盯着地上那滩红得晃眼的血,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灵气复苏元年,5月3日17:35,金梧苑。
宁长空状态很差。
客观来讲他伤得并不重。他还残留的理智分析着。只是反复压下出手的招式,临时切成防护罩导致的气血阻滞,能量冲击造成的内伤,还有可以忽略的皮外伤。
但是,宁长空挫败地放任身体颤抖着,放任体温不断升高。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
白闲见过这个人大股大股地放血,但从没见过他大口大口地呕血,倒在他怀里面色惨白地打着冷颤。
他颤声道:“我们回翎煌府——回家,好吗?回家好好养伤。”
刚刚到金梧苑,宁长空就扯着他,要他送自己回卧房,不要回蓬莱。
“不要。”宁长空从发颤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我昨天,刚被刺杀过,现在让他们知道,我伤成这样……”
凤凰没说完话就彻底没了力气,小声地咳着血,被赶来治疗的青耕扶着躺下。
该死,该死。白闲双目赤红,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道理他哪里不懂?但是他怎么敢——怎么敢伤成这样,还在想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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