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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是她错了,有些人不仅给脸不要脸,还会蹬鼻子上脸。
尤其冯二花今天这一出,闹个不好,说不定就会坏了三妹的名声,心思简直是恶毒。
想到这,田雨一个健步就站在了冯二花跟前,叉腰爆起嗓门:“冯老婆子,我家妹子才16岁,上次你去家里提相看的事,我就给拒绝了,你今天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家没人还是咋地?”
冯二花今年五十出头,长的倒是慈眉善目的,闻言一脸委屈:“田家大妹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当时明明答应了的,不然我咋会让我家老二花几十块钱,大老远的从老家赶过来,为了跟你家田芯相看,连镇长家的好亲事,咱们都给回绝了。。。你这人咋这样呢?说过的话咋还不承认了。。。这么做不地道吧?”说着,还委屈的抹了抹眼。
听她这般唱哭一通,田雨更是气的不行。
这人胡乱攀扯还不算,居然还自提身价,什么镇长家的能看上一个要长相没长相,要工作没工作的二流子?怕不是眼瞎了吧?
最气人的是,让冯二花这么一说,搞得好像她真答应三妹跟人相看了。
越想越气,田雨撩起袖子就要跟人好好掰扯。
担心大姐气着自个儿,田宓却适时伸手按在了大姐的手臂上,见大姐瞧过来时,她温声道:“姐,别气,这事我来处理。”
说着,她又将视线放到了,还在抹眼睛博取同情的老太婆身上。
还别说,这么老的白莲,现实生活中她是头一次见到,也算是开了眼界。
从前刷视频的时候,看到过一些两面派的婆婆,在儿子面前辛苦劳作,等儿子不在的时候,又使劲磋磨谩骂儿媳。
那会儿她还以为是段子,毕竟都是老百姓,哪来那么些勾心斗角?搞得跟个宫斗剧似的。
但现在,亲眼所见,田宓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起码世界上是真的有老白莲的。
当然,她也很清楚冯二花的动机。
不就是想要借机败坏了三妹的名声,觉得女孩子没了好名声,就容易娶到手嘛?
跟这种人说道理是说不通的!
田宓又上下打量了眼冯二花身旁,一脸吊儿郎当的矮矬男人,在对上他油腻的眼神时,厌恶的别开眼。
直接回头对着一直挡在门口的护士长笑道:“云姐,我已经让我家的老娄还有姐夫陈政委去找周副营长过来了,您帮我看着我家三妹,别让她出来,还有,能不能麻烦帮忙叫人去请汪旅或者刘政委啊?就说这里有人耍流氓,搞反动派,请首长做主。”
护士长眼神一亮,转头就跑:“我这就去。”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搞反动派?我们家可是八代贫农,我儿子也没耍流氓,你个丧良心的,别以为你男人是团长就能胡说八道。”
见冯二花几乎维持不住方才可怜兮兮的表情,田宓冷哼:“瞧瞧,我都没点名,你自己就对号入座了?”
这年头的人最怕什么呢,当然怕被打成反动派。
冯二花不识字,但小时候在那种不入流的戏班子里打杂过两年,黑暗龌龊见多了,自然有几分手段。
后来大环境变了,戏班子解散,她看上一个男人,就是利用流言,破坏了那男人的婚约,逼他娶了自己。
虽一开始的时候受了几个月的委屈,但男人嘛,哄一哄、哭一哭,被窝里再钻一钻,还不是对她服服帖帖的,后来她生了俩大胖小子,在家里更是说一不二。
只是男人走的早,日子才艰难了起来。
不过她这人惯来聪明,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村书记家最受宠的闺女身上。
他家老大随了他死去的爹,长得不差,所以她隔三差五的就在那丫头跟前说儿子多么优秀多么厉害,又多么喜欢她。
果然,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很快就被笼络住,要死要活非老大不嫁。
最后村书记不仅捏着鼻子陪了大笔嫁妆将闺女嫁了过来,还给儿子周大军打点,将人送到部队里当了兵,十来年下来,更是坐到了副营长。
这要是没有她当年的有意为之,她大儿子也不一定能有今天。
为此,她常常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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