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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诊出身孕到如今,再未行过夫妻之事,如今初次同房,外面急促不断的骤雨都掩不住帐中的旖旎。
子时过半,姜映晚昏昏沉沉的被裴砚忱抱在怀里,她唇瓣红得发艳,眼睫簌簌颤着,睫尾坠着泪珠。
裴砚忱低头吻去那颗泪珠,辗转去吻她唇珠,紧紧扣在她后腰上的大掌灼热得近乎烫人。
姜映晚昏昏欲睡,不记得何时睡过去的,只记得睡下时窗外的疾雨仿佛都停歇了好久。
意识回笼,再次醒来时,太阳早已高悬在空中,明媚温暖的阳光将昨日雨后的潮汽都已完全驱散。
姜映晚抚着尚还不适的腰身,从床上坐起来,正想去看看孩子,还没摸到衣角,房门就被推开,裴砚忱自外进来。
他来到床前,像从前无数次那般,拿过新的衣裙,撩起帐缦挂起,从水绸色小衣开始,一件件帮她穿衣。
姜映晚看了眼他的动作,想起隐约间若有似无听到的那阵婴儿哭声,她抬头问他:
“安儿是不是哭了?”
裴砚忱垂着眉眼,长指将小衣上细细软软的带子系上,亲眼看着那些行房的痕迹被衣襟一点点遮住,轻启薄唇,说:
“晨间小家伙刚醒时哭了两声,这会儿与清棠玩得正欢,夫人无需担心。”
将衣裙全部穿好并洗漱完,裴砚忱又抱着姜映晚去了妆台前,亲手帮她描眉。
挽发这种事,裴砚忱还未完全学会。
上个月他拿着亲手做的簪子给她试了一次,但挽出来的发髻松松垮垮的,还未完全成型,就被她一把扯下了簪子。
梳完妆,姜映晚看了眼镜面,正想去看几眼孩子,刚起身,却又被他拉住手腕。
“今日什么安排?”他问她。
姜映晚想了想,说:“陪安儿玩会儿,再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回来看账册。”
他轻轻拥住她,目光从她耳垂上的白玉耳铛上掠过,“分给我一些时间,回京的路上,给夫人带了不少有趣的礼品,我带你去看可有喜欢的。”
—
大昭三八三年。
小怀安过完两岁生辰。
刚出生时小小一团、连抱一下都不敢用力的小家伙,这会儿已经能跑会跳。
但不管刚出生,还是如今长得大些了,裴怀安还是一如既往最喜欢黏着姜映晚,有事没事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喊“娘亲”。
秋末这天,裴砚忱如常下朝回来。
径直走向翠竹苑,习惯性先去主院看妻儿。
矮榻上,姜映晚拿着一只小铃铛逗着裴怀安,小怀安却对那铃铛不起什么兴趣,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姜映晚的衣袖,仰着白嫩嫩的小脸一声声喊着娘亲。
许是完全遗传了生父裴砚忱,随着渐渐长大,裴怀安对姜映晚的依赖越发浓重,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生怕她会丢下他离开似的。
就像现在,姜映晚举着小铃铛在他面前晃了半天,也不见怀里这崽子正儿八经瞅铃铛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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