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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贝克暂时离开了监禁室。
诸伏景光背后的手用力握紧,试图以指甲刺痛掌心来维持清醒和理智。
——总之,出去之后,问清楚到底是谁招惹了马尔贝克——他觉得大概率是萩原研二——然后用力往这个人的脸上揍一拳吧。
模拟了一下对方挨揍后的场景,他才终于又能冷静地思考现在的情况。
毫无疑问,作为绿川悠人,他只会理解马尔贝克试图保护自己在意的对象的做法。
但诸伏景光不可能接受就此被囚禁在地下室的结局,他必须破局找出生路。
——绿川悠人不认识萩原、也不认识松田。
他想。
——在这种情况下,绿川悠人应该怎么做?
他尝过暗恋的甜蜜和失去的苦涩。他知道马尔贝克的做法其实有巨大的缺漏。
诸伏景光睁开眼。
——越是在意,就越无法远离;可马尔贝克的身份特殊,他不能太靠近自己在意的人,他担心自己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
上辻带着清水、伤药和绷带走了回来。
他很熟练地处理着绿川的伤口,后者也没有试图寻找脱困的机会,只是在他清理伤口时偶尔发出克制不住的抽痛声。
等他终于把绷带绑好后,监禁室内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然后,在锁链的摩擦声中,绿川有些艰难地直起脑袋。
“马尔贝克先生……咳咳,并不是说我认为您现在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他轻声说,“但您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刚刚受了伤,这会儿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年轻人睁着眼看向自己的上司。
上辻:“……”
上辻祐希平淡地回答:“我知道。这之后我也不打算再见他们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
虽然可能会引起两位警官放不下心的搜寻,但他们毕竟还有本职工作,也不可能花费太大的心思在他身上。
他没有那么重要——不过是某一天他们曾经认识,之后又突然消失的陌生人。他们总会把他抛之脑后的。
*
——果然,非常典型的自我看轻症状。
诸伏景光想。
——这就是绿川悠人的突破点。
他咬了一下舌尖。先前的失血带来的晕眩症状没有好转。但他必须抓住眼下的机会。
“可是您自己呢?”
作为足够忠心的下属,绿川说。
没等到马尔贝克的回答,他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知道远远看着自己在意的人的感觉。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心思也没关系——我还是她的邻居,我偶尔能和她说一两句话,能看到她宁静的笑颜——这对当时的我而言就足够了。”
“但我之后失去了这个机会。”他的声音有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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