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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劈在木板上的声音让南陈军的攻势愈发急促,他们的枪槊手此时也已经爬上楼车顶层,他们站在后方一边用枪槊拨开唐军的枪槊,一边不断试图戳刺没有遮蔽站在原地劈砍木板的唐军士卒。
下方的弓弩手也姗姗来迟,他们从楼车两侧不断将箭雨送上城头,扰乱着唐军的队形。
密集的箭雨不断钉在唐军的甲胄上与团牌上,好在羽林军的甲胄精良,才没有出现大量伤亡,可就算如此,许多人的身上也已经插满了箭矢。
张破军折断嵌在甲叶中的几支箭,随后对已经扛不住南陈军轮番冲击的程武大喊道:“还要多久?”
程武此时被跳板上的南陈军打得抬不起头,根本不清楚如何,便从缝隙中看去,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两名劈砍木板的羽林军士卒已经战死,一柄否头正稳稳的卡在木板上。
程武见状,立刻让人顶替自己的位置,自己在退到后方,摸了一下胸前的舍利吐利拨云骨殖,便猛地从盾阵中冲了出去,直奔一旁的斧头。
发现一名唐军将校突然冲向那柄孤零零卡在木板上的斧头,跳板上的南陈军自然也知道他要干嘛,于是纷纷大喊。
“快组织他,他要劈断木板!”
上方士卒的喊叫声很快就被已经抵近寨墙的南陈军弓弩手听到,当即就有数十人射出箭矢弩矢想要阻止唐军靠近,可因为角度太过刁钻的缘故,反倒射伤了几名友军。
程武堪堪避开一柄刺来的步槊后,摸出腰间割肉的小刀扔向跳板上站着的枪槊手。
那名枪槊手见状连忙后退,程武则迅速握住斧柄,一把将其拔了出来。
程武猛地举起斧头,狠狠地劈在之前已经出现裂痕的豁口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南陈军士卒见状,也纷纷开始用各种方式阻挠程武继续。
张破军见状,也将指挥交给一名队正,自己快步跑到另一边,挥动斧头。
见到各自旅帅亲自冲上去抡动斧头,一群士卒也纷纷冲上去提供掩护,虽然队形散开了,可南陈军反而更加着急。
因为此时的木板两侧豁口已经非常大,随时都有断开的危险。
一旦木板断开,就算他们冲上寨墙也迟早是个死。
双方纷纷围绕两人展开厮杀,残肢断臂,哀嚎声与金铁交鸣声在狭窄的寨墙上混成一团。
就在南陈军即将突破羽林军的阻挡靠近程武与张破军时,他们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木头碎裂的声音。
随后楼车的跳板应声断裂,其上的十余人同时踩空,纷纷落了下去。
程武抹了一把脸上混杂在一起的血水与汗水,冲着张破军嘿嘿一笑,两人便开始重整队形。
而缺口处,也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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