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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玉佩的那一刻,钱父像是坐在了金山的最顶端,人都飘飘然。
用那些东西换一个布庄跟司家玉佩,值!
钱父心里舒坦了,脸色好看很多。
见天?色不早,司锦跟钱橙提出告辞,钱父亲自把人送到门口。
钱橙怕自己笑出声?,赶紧上了马车,眼睛都憋红了。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钱母回来后的场景——
库房空了一大半!
司锦寒暄两句,跟钱橙一起坐进马车里。
两人马车出发,后面还跟了四辆拉礼物的板车。
四辆,四辆?!
钱父来来回回数,以为自己数错了,“她什么时候让人搬了这么多?”
管家在旁边回,“在司五少爷跟你聊玉佩的时候搬的。”
那时候钱父被玉佩钓着?,根本没注意。这会儿晚间冷风一吹,头?脑热意下去?,他开始心疼起自己的东西了。
他小心翼翼问,“到底搬了多少?没搬完吧?”
管家算了算,“差不多搬了套司家的聘礼。”
钱父抽了口凉气,心脏开始疼。
天?色暗,管家没看清钱父的脸色,继续说,“老爷放心,没搬完。”
钱父喘出一口气,气还没喘匀,就听管家道:“还剩点不值钱的,其余值钱的,三姑娘全都挑走?了。”
钱父两眼一黑,直挺挺晕了过去?。晕之前还紧紧攥着?玉佩。
等明日,明日他就去?丰德布庄把东西拿回来!
远处,马车里,钱橙掰着?手指头?跟司锦说她拿了什么,“嫡母回来后怕是要气死。”
至于钱父当成命根子的玉佩,就单纯是块不值钱的玉,上面的“司”字是昨晚周黄才找人刻上去?的,为的就是骗钱父的钱。
钱父要是知道这事,恐怕要当场吐血。
再加上他是个好面子的貔貅,估计这辈子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儿,往后定然时时想起钱橙这个“听话”又“孝顺”的三女儿。
“我们一不做二不休,”钱橙撩开车帘跟周黄说,“找人往外传话,就说我今天?回门我爹送了我四板车的嫁妆跟礼物,之前出嫁时没给的,今日全补上了。”
把钱父的路堵死,到时候看钱家怎么好意思?去?找司府讨要。
司锦只侧眸看她,借着?黄昏光亮,看钱橙眼里的清光,柔声?问,“开心了?”
钱橙重重点头?,抚着?砰砰跳动的心口,现在仍有?些激动。
她平生头?一回给自己出了气,狠狠折腾了一顿钱家,怎么可?能不开心。
往日钱母欠她的月钱跟衣物,钱父没给她的那些父爱,在今天?全都折换成银钱,被她以另一种方?式拿了回来,用来填补她多年的委屈。
而她能做到这些,全亏了司锦。
钱橙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司锦,“你的那份我肯定不会少给你的。”
司锦靠着?车壁,闻言挑眉。她已经把火眼镜收了起来,如今看钱橙的目光有?些迷离散漫,透着?股慵懒放松。
她问,“我差你那三瓜两枣?”
钱橙,“……”司五姑娘讲话好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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