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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欢冷漠地看着楚逸,“为你所用,你也配?”
“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还想用我的手杀掉皇上,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此刻在牢房里的人就是我了。”
“还有那个千京夷,跟你真是一丘之貉。”
楚逸语气阴森森的,“江姑娘,千兄对你很是感兴趣呢。”
江昱挡在江岁欢面前,警惕地问道:“千京夷在哪?”
“我在宫里,他在宫外,这么久没有我的消息,他肯定早就跑了。”楚逸眼眸微眯,“江昱,这次我栽到了你的手上,我认了。”
他紧紧抓着铁栏杆,双手被磨破了都没有知觉,目光狠辣阴毒地看着江昱和江岁欢,“你们这辈子一定要处处小心,万一落进千兄手里可就惨了,他的手段比我要狠得多。”
江岁欢微微俯身,挑衅似的说道:“好啊,我等着。”
“正好我还缺一个活人用来做人体实验,只要他敢来招惹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楚逸被她眼中的杀意震慑了一瞬,紧接着又有些恼怒,猛地伸长了胳膊,朝着江岁欢的脸抓去。
江岁欢迅速后退,同时手中多了一把尖锐的手术刀,狠狠扎进了楚逸的掌心里,又猛地抽了出来。
楚逸闷哼一声,痛苦地攥紧了手,把胳膊收了回去。
比起疼痛,他的表情更像是不可思议,他震惊地问道:“你手里为何突然多了一把利器?”
“看在你帮我对付楚诀的份上,给你表演一个小戏法。”江岁欢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江昱立马跟着江岁欢朝前走去,同时对狱卒叮嘱了一句,“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忽地,一只老鼠沿着墙角窜了过去,灰扑扑的影子一闪而过,不知钻进了哪间牢房里,引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狱卒骂道:“安静!一只老鼠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把自己当人看,等再过几天,你们会巴不得老鼠越来越多的!”
有人颤抖着问道:“老鼠这等肮脏之物,谁会巴不得它越来越多?”
狱卒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在这里待上几天以后,你们比老鼠还要肮脏!”
“皇上已经下令,不准给你们吃的和水,不出三天,你们就会饥肠辘辘,嗓子干得冒火……等到那个时候,你们现在避之不及的老鼠,就是你们的求生之物。”
没有人相信狱卒的话,有人发出阵阵干呕声,道:“我就算渴死饿死,也不会吃老鼠的!”
狱卒不屑地说道:“这种话我听多了,那些人一开始说得信誓旦旦,才饿了不到三天时间,就为了争夺一只老鼠而大打出手。”
大牢里安静了片刻,随即又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喊声。
江岁欢扭头问江昱,“狱卒说的是真的?”
江昱道:“真的,凡是犯了重罪的犯人,都不允许喝水吃饭,快渴死或者饿死的时候,就给点水吊着。”
“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之下,他们很快就变得跟动物一样茹毛饮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着。”
江岁欢听得眉头紧皱,这样的刑罚确实很折磨人,活着比死都难受。
又走过几个牢房,她问道:“公孙胥在哪间牢房里关着?怎么还没到?”
江昱答道:“这一片关着的都是追随楚逸的大臣和侍卫,公孙胥在后面。”
江岁欢“哦”了一声,又问道:“李薛洺呢?他在哪里?”
狱卒指着左前方,“回大人,他就在那里关着。”
几人加快步伐走到了那间牢房前,江岁欢停下脚步,看见一间小小的牢房里关了七个人,其他人或坐或躺,只有李薛洺一个人蹲在角落,好似被排挤了。
江昱低声道:“岁欢,我知道你同情李薛洺,但他刚被关进来,恐怕还得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才能找机会放他出来。”
“行。”江岁欢点了点头,问道:“能让李薛洺一人一间牢房吗?这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书生,容易被其他人欺负。”
江昱对狱卒吩咐了一声,“把他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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