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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从未去过海岛,却一直向往明朗灿烂的海岛,前世囿于病榻,虽心向往之,却力有未逮。
至死也不曾想到,有一天,她会在濡湿微咸的海风中,被相识多年的青年拥在怀中。
显金大哭后,脑袋晕乎乎,有种缺氧的感觉,下巴颏搭在乔徽胸前,才勉力支撑没滑下去。
等等。
胸前?
显金敬畏地把下巴移开——下巴好像长出了感官,竟让她真实地感受到了胸膛的坚硬和实在。
下巴移开,显金便一个趔趄险些滑倒。
乔徽蒲扇大的左手一把掐住她的腰,紧跟着顺势将她更紧密地拢入怀中,“再抱一会儿吧。”
声音靠得很近,顺着咸湿的海风,钻进耳朵。
显金下意识扣住乔徽的右臂。
乔徽喉头微动,未有迟疑将右臂缓缓抬起,声音低沉着抓住机会,“你也抱抱我好吗?”
显金迟疑片刻,用双手环抱住了乔徽,乔徽块儿太大了,显金高挑却纤细,竟无法叩手环绕。
乔徽一声满足的喟叹,恰好吹在显金的耳垂。
显金将脸埋进她觊觎已久的胸膛中。
男人气息谈不上好闻,更何况在一夜鏖战后,不免带上咸湿的汗渍。
显金以为自己会嫌弃,但真正抱住后,显金轻轻地深吸一口气,嗅到清晰的铁锈血腥味时,满心的思绪只剩下了疼惜。
显金仰起头,“你受伤了?”
乔徽傲然一哼,“老子可是一对六!”
答非所问。
“你是不是受伤了?”显金蹙眉。
乔徽尾巴快要摆成直升机螺旋桨,“更别提那个平台蠢痴郎带的武士,全是宁愿自己死也要伤到人的死士!”
倒是很符合对倭人武士的刻板印象。
但显金不想听这个,“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受伤了?”
乔徽顿了顿,“是略微砍到了老子一些皮毛。”
又加了一句,“在背上,不耽误抱抱。”
再加一句,“别问了。再抱一会儿吧?”
抬起左手,将显金的头重新摁回该去的位置——他引以为傲的胸。
显金轻轻阂眼,不免想到后世有种神奇的说法——当你真正喜欢对方时,你的喜欢是生理性喜欢,喜欢他的气味、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的头发和睫毛,甚至会喜欢到靠近时想咬他一口。
显金将脸在胸膛上微微蹭了蹭:她大概是疯了,竟在男人咸湿的气息中嗅到了一股旺盛生命力下“砰砰砰”心脏跳动的、具象的、凝结为实体的味道。
海岛充满原始力量感的丛林被风吹得簌簌发颤,一波又一波莹莹发光的蓝眼泪随着海浪与潮汐扑打在礁石下方的沙砾上,萤火虫在红树林中穿行,一切都如此静谧和美好。
“咔咔咔——”
一阵刺耳的伐木声响起。
紧跟着四周熊熊的火把亮光,依次亮起。
其中最灿烂那支火把,映照着胡海象痴呆的得意笑脸。
那张笑脸,好像在讨要表扬:看!我可真棒棒!我给大家搞到了火把呢!
在三盏灿烂火把照耀下、相拥的两人,像两头孤立无援的座头鲸。
乔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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