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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不吉利,刻意制造晦气!
大昌皇帝霎时就被气得两颊急抖,顿时怒声吼道:“何人如此大胆,给朕拉下去砍了!”
仓啷啷一声响!
龙辇旁边的一队大内侍卫,腰间绣春刀已经出鞘,正要奔向府兵队伍后面。
“父皇且慢!”
大昌皇帝面前的永康,突然急道:“那是儿臣,为自己和皇子妃准备的!”
说完,永康深深地垂低了脑袋。
“什么?”
大昌皇帝手指颤抖,指着眼前的永康,转头又看了一眼那两口木茬白的瘆人的棺材,颤声又道:“你是给你两口子准备的?”
“嗯!”
永泰缓缓抬起头来,镇定道:“父皇莫要惊慌,儿臣此去,定要为父皇一雪前耻,定要收回我朝的阳明、河套两处失地,为了我大昌帝国的尊严,为了大昌万千百姓的福祉,儿臣夫妻,誓与雁门关共存亡!”
“你,你……”
大昌皇帝心头一震,半天才顺过气来,说道:“你这是让朕这个白发人,要送黑发人不成?”
永康凄然一笑,铿锵道:“北凉、南蛮、西番对我大昌如今虎狼环伺,容不得儿臣在这里享乐,儿臣夫妻,准备以这肉身挡敌,保我大昌疆土不失一寸!”
这时候,有前去查看的侍卫回来,附在大昌皇帝耳边低语一阵。
“什么?”
大昌皇帝的目光,又投向永康脸上,颤声道:“就是带着棺木上阵,那也得上等的金丝楠木,由能工巧匠漆画而成才行,你居然以最不经虫蛀的杨木板子,钉了这么两口薄皮棺材给自己和皇子妃所用?”
永康闻言,凄然一笑道:“人死如灯灭,何必浪费银子奢侈身后之事?与其那样,还不如省几百辆银子,给我戍边将士添补一下伙食!”
此时,平时原本雄赳赳的霍幼楠,一颗脑袋低垂在胸前,就像瞌睡的就要跌倒的样子。
看到霍幼楠的样子,大昌皇帝霎时就明白了!
刚才看到她时,还以为她舍不得离开皇城,舍不得离开镇国大将军府上霍家的亲人。
如此看来,一个抱着必死决心的人,是在别人面前欢愉不起来的。
大昌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定了定神后,愠色又道:“你带着棺材出征,让这皇城内外的人看了,是朕和你的兄长们,一起逼着你去边关送死?”
“父皇明鉴!”
永康连忙摆手,摇头道:“儿臣不忘初心,当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父皇奏请过的,儿臣要做大昌朝第一个上前线杀敌的皇子,父皇还亲封儿臣为征虏大将军,儿臣虽然没用,可能杀不了几个敌人,但以儿臣的一腔热血,以此来鼓舞我戍边将士的士气应该是够了!”
“父皇破格又封儿臣为镇北王,儿臣寸功未立,无以为报君王之恩情,无论是臣子,还是儿子,我都应该为父皇、为我大昌帝国和北凉贼子决一死战!”
“倘若儿臣无能,战死在前线战场,儿臣和这口薄皮棺材,一起葬在雁门关,让儿臣的灵魂为我大昌守土!”
“儿臣虽是窝囊,但那是在兄弟姐妹们面前不敢造次,但面对掠我疆土的北凉贼子,儿臣绝不辜负征虏大将军之职,绝不辱没镇北王之名……”
如此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使城门口陷入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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