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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也不再说话,便带着众人打马向西奔去。
同时,北庭军左厢军帐中,左厢军都尉正拿着一份几日来的斥候折损文书对一旁的军司马说道:“三日,我们折损了二十七人,那乞活军折损的人数竟然也不过二十余人!真是见了鬼了。这帮人从未听过名号,怎么这般能打。”
军司马此刻也是有些头疼,他指了指送进帐中的几副带血的甲胄兵器说道:“看样式是原先的官军没错,可是能跟我们打得有来有回的也只有安北军与宿卫中军。”
都尉点了点头,然后指着甲胄的颜色说道:“这一看就是早些年造的甲胄了,与我们的一般无二。
但是听说三里原之战安北军打得只剩了两三成,宿卫中军更是在沧州全军覆没,不复存在。如何还能出现在云州。
若是溃兵,也该绕着我们走才对,怎么会一头撞上来跟我的斥候死磕。”
军司马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叛军把云州暗中拿下当做后方,若是攻取云州不成便撤到此地休整,又怕被发现便起了个乞活军的名号。”
都尉不置可否,却又说道:“那你说,我们还要不要打下去,毕竟都护给我们的军令是如果遇阻就撤回去。”
“不如接着打下去,再放出两百骑,看看到底能不能吃掉这股斥候,若是三日内吃不掉,我们便后退。若是吃下了,那便到了城下再做打算。”
都尉点了点头,便下令军中再分出两百骑支援外围只剩一百不到的斥候。
当夜,两百骑就分成四队分别去往了大营周边,开始主动寻找潜伏的乞活军斥候。
郑三刀等人也遇上了另一火同袍,一行十几骑正沿着官道一侧从东向西往北庭军大营四十里内挺进。
北庭军分出的一队五十人也正巧向东行进,双方几乎相对而行。
不过片刻,双方就在官道一侧遭遇。此时夜色正浓,双方几乎都听到了对面传来的马蹄声,随后便是黑灯瞎火下的混战。
双方几乎没有展开队形就撞在了一起,夜色中,双方甲胄又均是玄色,几乎没有人能准确看清到底是谁,只好不断挥刀。
等到双方错马而过,郑三刀对身后问过后,才发现只剩下了六七骑,而对方也在呼唤同伴,显然也损失不小。
郑三刀眯着眼想要看清对方有多少人,却只觉着照轮廓来看人数比自己多出不少。
“火长,走吧,对面人多!”
郑三刀却说道:“这样跑不掉,反正现在这么黑,披上白麻布打穿过去再跑!”
下定决心后,郑三刀就把鞍袋中用来包裹尸体的白麻布掏出来披在身上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对面北庭军的队正一点人数发现也少了十几人,发现对方是硬茬子,却也通过仔细打量发现对方人少,因此也不管不顾冲了过来。
为首的郑三刀看着即将靠过来的北庭军骑兵大声喊道:“伏低!”
随后就紧贴马身侧翻在一边,只是借着马速用横刀划着对方的战马。
没料到对方敢这么玩的北庭军本来是挺直身子平举横刀的,却砍了个空,反倒是又有战马受伤把马上骑士甩了下去,又损失了十几人。
而再次错马而过的郑三刀再回头呼唤袍泽,发现也就剩下了三人,便也不再停马,径直往东向着云州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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