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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叉只要了春荼蘼一次。
从他的身体反应看,他不但没有消火,欲望反而更加强烈。但他考虑到她的初次的承受能力,硬生生止住自己的欲望和行为。
能遇到这样体贴的男人,肯定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但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夜的关系,春荼蘼疲惫之极,后来在夜叉的拥抱、亲吻和轻声细语的安慰中,很快就睡着了,准备的好些话都没来得及说。
第二天醒来时,夜叉已经走了。
她躺在床上,瞪着茜草色缠枝花纹的帐顶,检讨自己昨天的行为。
她的本意,是要和夜叉有夫妻之实,那么,他就不会再轻易说离开。因为虽然大唐风气开放,女人再嫁的也有很多,到底她非完壁,将来就算嫁人,也会被人压制一辈子,很可能不会幸福。他舍不得她受苦,必会拼尽全力配合治疗,并且努力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身份地位,好把她娶进门,亲自保护。
她这样做很不厚道,因为她在逼他为她放弃一些东西,相当于设下陷阱,让他掉进去,不可自拔。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夜叉,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吧?所以,很多话就不必说了,只看他今晚还来不来。如果他让自己继续沉溺在这场欢爱之中,就是他已经有了决定。剩下的,不必她再多事。
如果他不来……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因为,昨天在她把火点燃之后,她就把什么目标啊、后果啊、计划啊,彻底全扔到脖子后面去了,完全被爱意和欲望支配。于是她发现,她喜欢跟他做*做的事,喜欢彼此给予对方的欢愉,不单纯是想以这种事情拴住他的心。
她不后悔,也不觉得羞耻,那句歌词说得好: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前提是有情。他们有,还非常热烈。于是,她的道德感和正常的三观没有受到摧毁。
心里转着念头,春荼蘼翻了个身,结果情不自禁的哼了声,因为腿和腰都酸疼无比。她掀起被子坐起,因为好几个炭盆还有余热,虽然室内气温仍然很低,倒也还不至于冻到。
她仔细中带点好奇的审视着自己的身体……手腕、腰侧和腹部,有好几处吻痕。她摸膜脖子,不用说,也一定有印迹。大腿内侧甚至有个浅浅的牙印,可见昨晚被彻底释放的他有多么狂野,又需要多大的克制,才没有真的弄伤她。
再看附近,被撕毁的那件衣服凌乱的躺在地上,艳红的颜色,轻纱软绸的材质,配着冰冷的青砖地,说不出的yin*靡感觉。
想到自己开始的主动勾引,和后来近乎豁出去的放肆,春荼蘼情不自禁的脸红了。可见理论知识多么重要啊,在现代时因为各种官司而熟知的各种技法,一时全涌上心头。
若能嫁给他,就每样都试试,让他从心灵到身体都离不开她!
抬头望望窗棂,发现天光已经大亮,平时这会儿,过儿和小凤都已经来敲门叫她,之后侍候梳洗了,今天怎么没动静?
她试探地叫了声,外面传来慌乱的回应,还有人失足摔倒的惊呼声。
因为她不习惯让人守夜,所以晚上一向是自己落拴的。此时她觉得外面有古怪,才要穿鞋下床,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全*裸造型,连忙把地上破碎的那件裙子胡乱塞在床里,再慌张的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这才开门。
门外,过儿和小凤并排站着,却都低着头,手里都没有提着热水。
“你们……”春荼蘼有点纳闷。
“阿苏瑞殿下会娶您吧?”小凤冲口而出。
过儿涨红着脸,死命推了小凤一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想问,要不要……热水?”
春荼蘼大窘。
为了怕闹出动静,她自己占了三间正房,让两个丫头睡两侧厢房了。但结果……还是声响太大了吗?她不太确定,因为印象与记忆都非常狂乱。虽然她是现代人,却是保守派,被人发觉昨晚彻失了处*女之身,还是很害羞的。
幸好,外祖母住另一个院子,隔得还挺远,大萌一刀他们在外院,不然她也不用见人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娶我,但我确实需要热水洗澡。”她强做镇定的说。
小凤哦了声,拔脚就往厨房跑。刚才问那句莽撞的话,似乎耗尽了她的勇气。过儿下意识的想追出去,紧急又刹住脚步,转身从春荼蘼身边钻进屋。很快的,抱了一大包东西出来,显然是床上的东西都包裹成一团,要全部重新换过。
春荼蘼打个寒战,连忙缩回屋里。这是冬天啊,门这样大敞着,她穿得又不多,不冷才怪呢。好在小凤回来的极快,力大无穷的她双手拎着大水桶,腊月的天气里,有丝丝热气从木桶盖子下冒出来,显然水是早就烧好的了,
浴房在屏风后面的小房间,春荼蘼冻得哆嗦,等水一放好,试了试水温就钻进去。舒服的泡着澡,觉得身上的酸疼好了许多,耳边听外面过儿和小凤麻利地重新铺床,放置新炭盆。随后两人又一起进来,把她的换洗衣服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再过来帮她洗头发。
在这个过程中,主仆三人一直沉默着,谁也不说话,因为实在是很尴尬。结果,整整一天都抽气机着这种诡异的气氛。晚饭后,这两个丫头还都早早回屋,把门关得死紧。意思很明确;ih 小姐您想做什么都随意,我们看不到!我们看不到!
而外祖母和锦衣,因为要研究阿古爷爷留下的治疗手札,整天都没出现。
戌时中(晚上八点),庄子已经被黑暗完全笼罩,夜叉如暗夜中的神灵,悄然出现在屋里。
春荼蘼一颗心落到实处,还真怕他不来。现在她可以放心了,因为他会拼尽一切力量,留在她的身边。不一定是现在,但他们两人,可以拥有未来了。
“你来了?”她轻声道,居然有些紧张。
昨天因为咬紧了牙关要生事,反倒很有勇气,此时经过一天时间的深淀,她突然扭捏怕羞起来。就连衣服,她也是穿得整整齐齐。只是头发,她不耐烦盘起,梳了现代的鱼骨辫。
然而,之后整晚,她再无机会说什么话,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单音节。可那声音又如**无比的春*药,刺激得夜叉沉溺莫名。
如果说,昨晚是激动和克制,今晚就是彻底的放纵。他很疯,在她身上驰骋纵横,时而如狂风暴雨,时而又如涓涓细流。他不说话,可他的爱情以肢体表白得非常极端而深刻,很长时间的刻骨相思和爱恋,在这一晚尽情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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