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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安抚道:“听话,不许生气。”
晚上9点半,兄妹俩在宁川机场等来了言父和言母。
言惠女士虽然己年过半百,但保养极为得当,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不俗美貌。身段苗条,步伐不急不缓,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气场。
言父段征跟在她的身后,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爸、妈!”言蓁冲过去亲昵地抱住了言惠的手臂,“我好想你们!”
“想我?”言惠点她的眉心,唇角含着笑意,“我看你朋友圈,天天游山玩水的,早就忘了我这个妈长什么样了。”
她说完,目光扫到一旁的言昭,表情顿时不悦起来。
言昭笑道:“爸、妈。”
“哦,我还当你忘了我这个妈。”言惠冷笑,“我是退休,不是死了,收购IH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愚蠢决定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在埃及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气得和木乃伊一起躺进棺材里。”
言昭懒散地把手插在口袋里,毫不在意地道:“妈,您不懂,这叫以小搏大。”
“搏什么?”
“给您搏个儿媳妇回来。”
言惠气笑道:“又拿这套来糊弄我,这么多年我早就看透你了,年年骗我说很快就找,结果呢?你今年27岁了,我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这次你别想转移话题,收购行为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段征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母子俩好久没见面了,不要上上来就讨论公司的事。”
言蓁也跟着应和:“对了,妈,你们这次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不是说要等到夏天?”
言惠扫过儿子,将手提包扔给他,回答道:“梁家爷爷马上七十大寿,毕竟是你爷爷的故交,交情摆在这里,我不管怎么说都得去参加。”
“哦。”言蓁拖长声音应道。
“我估计这次梁家会想和我提你和梁家儿子的事。我听说他也回国了?”言惠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去。
言蓁停下脚步,言昭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言惠看着她笑了,“小时候不是天天听你说,你以后要嫁给你的白马王子?”
“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随口乱说的,妈你怎么还真信啊!而且我年纪还小,我才不——”
“好了好了,”言惠温声地安抚,“和你开玩笑的。你的终身大事这么重要,当然得你自己决定。”
言蓁试探着问:“真的我能自己决定?”
言昭拉开车后座,段征和言惠陆续钻了进去。言惠道:“你尽管挑,妈妈给你把关。过不了我这关,绝对不行。”
言父言母回来以后,别墅里明显热闹了很多。
言惠懒得参加那些富太太们虚伪的聚会,只是偶尔和朋友出去喝点下午茶,剩余的时间就在家插花、遛狗、做瑜伽,过上了退休的惬意生活。
段征是宁川市博物馆馆长,兼任宁川大学历史系客座教授。言惠把言氏交给言昭之后,段征也提了辞职,陪她一起出国享受生活。但博物馆和大学都不愿意失去他,仍旧保留着他的位置,希望他能随时回去。段征心里过意不去,加上对考古和历史是真的热爱,回宁川以后,天天博物馆、大学两边跑,反倒成了家里除言昭以外最忙碌的人。
言蓁这几天也推了一些朋友的邀请,在家陪着父母,加上论文答辩的日期也定了,她也得收收心,好好地准备。
自那天以后,她和陈淮序就真的没再见面,但每天微信倒是发了不少。虽然大多都是非常没营养的幼稚对话,但乐此不疲。
言蓁:给你看今天我家的午饭,猜猜哪道是我做的?
陈淮序:茄子。
言蓁:为什么?
陈淮序:正常炒出来的茄子不会是这个颜色,你炒焦了。
言蓁:……
言蓁:?
言蓁:凭什么炒焦了就是我做的!
陈淮序:我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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