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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灵帝光和元年秋七月,有虹现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非止一端。帝下诏问群臣以灾异之由,议郎蔡邕上疏,以为蜺堕鸡化,乃妇寺干政之所致,言颇切直。帝览奏叹息,因起更衣。曹节在后窃视,悉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于罪,放归田里。
——引自《三国演义》第一回
车辚辚,马萧萧。在洛阳通往陈留的官道上,三辆马车迎着朝霞疾速行驶。解职归田的蔡邕坐在第一辆车里,中间车里坐的是发妻何氏夫人,怀中依偎着年方三岁的小女儿蔡琰,最后一辆车装载着竹简帛书和金银细软。车队的两侧还有左右两骑骏马,一路保护行仗。左侧枣红马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身穿窄袖长袍,面容清癯,一双笑眼,颔下一部短须,却是蔡邕幼时的伴读书童,如今做了蔡府管家,名唤蔡福。蔡福幼时被蔡邕的父亲买进家门,跟着少爷(现在早就成了老爷)近三十年形影不离,虽然是下人身份,但近朱者赤,满腹学问却是了得。右侧黑马上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壮汉,手中提抢,腰间佩剑,名唤蔡七,却是蔡福的本家侄儿,在府内时掌管家丁奴仆,自己仗着体壮,平日里偏爱起个五更闻鸡起舞,也抡得动三二百斤铁鼎,挥得起三十斤铁枪。
蔡邕半倚半躺,半睡半醒,坐在车里,倦意十足。为了从洛阳出逃,全家自前日下半晌就开始收拾行李,几乎通宵没睡,不到四更天就出了府门,赶着城门乍开的那一刻出城,向东疾驰狂奔。一直跑了一个多时辰,回头已经望不到洛阳城廓,蔡邕这才命令车夫缓下速度,以休养马力。虽然已经有了皇命,说是放归田里,但蔡邕心里还是不托底,不敢在京都多作片刻滞留。像曹节这样毫无人性的阉官,随时都会再想给自己安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让他全家离不开洛阳,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蔡邕想起早年冒死拒绝桓帝征召,后来又灭不过老司徒桥玄面皮,被征辟为司徒掾属,进京参与续写《东观汉记》及刻印熹平石经。自己精通音律,才华横溢,除通经史、善辞赋之外,又精于书法,向来孤芳自赏,本不应在此乱世出仕,与那些飞扬跋扈的外戚和阴险残暴的阉党同朝合污。但儒生积习,虽不求利但愿以文章传世的求名之心难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如此逶迤而行,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正是八月初天气,虽然早晚间凉风习习,但正午时刻也还是烈日炎炎,轿车中煞是闷热,后颈和前心都沁出米粒大小的汗珠来。蔡邕心中正有些焦燥,只听得右侧马蹄得得,轿帘被掀开一角,蔡七的声音在主人耳旁响起:“家主老爷,后面小姐嚷着燥热,要更衣喝水。咱们是否找个地方打尖歇脚?还请老爷示下。”蔡邕还没有回答,车子左侧管家蔡福早已开口:“七儿,没看到老爷正在盹睡养神,只管问些什么?天到这般时候,休说小姐年幼难耐饥渴,就是老爷夫人也要进餐休憩。你且向前探看路径,见有干净敞亮的村店酒肆,先去安顿妥当。”那蔡七应诺一声,轻轻加了一鞭,坐下黑马翻蹄亮掌,泼喇喇地向前跑去。
蔡福押着车辆,又往前行了三五里路程,早见官道旁闪出一大片空场,盖着十余间屋舍,一面酒幌儿从屋角上直挑出来,甚是扎眼。见蔡七扎撒着肩膀儿,立于酒幌之下,正在向马车的来路上眺望。蔡福知道侄儿已经安置妥当,遂将三辆马车引入院内,先请家主和主母小姐下车活动活动腿脚,又让前来支应的小二将马鞍卸下,马匹牵到槽头上刷洗饮溜。蔡邕跟随堂倌进了上房,见虽是低檐瓦舍,倒也干净齐整,也就点了点了头,坐下吃茶。又让女店东引领夫人和女儿蔡琰去如厕更衣。
蔡邕及母女二人在正房用餐已毕,蔡福叔侄及三个车夫将剩饭菜撤到厢房,又叫了一筐馒头去自吃。因为离京城不远,酒却不敢喝。那蔡邕年过不惑,平日里养尊处优,经不得大半天车马劳顿,遂命大家午饭后可以饱睡一觉,到未末申初再行启程。幸喜这村社酒肆靠近官道,倒也有几间干净客房,专为走长途的行商歇住。蔡七竟自向店主讨了三间客房,让老爷蔡邕占了中间,左首一间安顿夫人和小姐,自己叔侄占了右首,三个车夫到马棚里草席上坐地,都去各自睡了。
蔡邕虽说正在壮年,算不得甚老,但因是一介握笔捉刀书生,这一路趱行也委实困倦得很了,倒下来就进入梦乡。正在沉睡之际,忽听床榻之侧“当”地一声响亮,接着又是一声闷哼,有人扑通倒地。蔡邕吃这一惊非小,立时醒了,睁眼坐起。却见一个中年道士站在床榻之前,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男孩儿,右手握着一柄拂尘,低头看着地上冷笑。蔡邕顺着道士目光看去,见他右脚下正踩着一个黑衣大汉。那黑衣人面孔触及地面,身边横放着一口雪亮的短刀,看样子原是握在手中,因被道士制服,这才撒手扔刀。
那中年道士见蔡邕醒了,就轻轻笑了一笑,抬起右脚,用脚尖将地上短刀踢到床下,对黑衣人喝道:“爬起来,跪下好好回话,饶你不死。”蔡邕虽是官宦出身,对这江湖上的事倒也颇为见机,向道士作个揖表示感谢救命之恩,竟在床边坐了,静观其变。黑衣汉子爬起身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却没有下跪。嘴里哼了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在下技不如人,你即有本事,杀我便是。要我下跪求饶,却是休想。”那道士一笑,说道:“看不出,你倒是个侠义之士。只可笑你忠奸不分是非不明,为阉竖所用。幸得贫道来的及时,没有让你得手。倘是今日误杀了忠良义士,你岂不后悔为天下人耻笑?”黑衣人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规矩如此,何人耻笑?”
中年道士哼了一声:“墨家门徒八百年来游侠江湖,解人危难,名满天下,没想到如今是越来越出息啦。八百余年前,你们的开山祖师爷墨翟先生也是先贤诸子之一,曾经让匠门始祖公输班拱手拜服,因而威震天下。其门下历代弟子更是纵横诸国,受人敬畏。大侠荆轲和朱亥是何等响当当的人物?大丈夫奋然一怒,流血十步,风云为之变色。怎么到了你这一辈,竟堕落到做起杀手来,还说甚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蔡邕点了点头,叹道:“阁下原来是墨家门下。我儒家和墨家虽然政见相左,但向来限于口诛笔伐,从来不曾刀兵相见,更无相互行刺之举。阁下今日所为,可有些令人不解了。”
黑衣人被道士揭穿根脚,这一下吃惊非小,嘴巴张得如同城门一般,结巴着问道:“仙长,敢问尊号?哪座高山修行?”那中年道士冷冷问道:“你盘我根脚,莫非想着要报复不成?”黑衣人抬头,由趺坐改为长跪,拱手道:“晚辈不敢,是诚心请教。”中年道士说道:“贫道既敢出手,也就不怕你墨门报复。”说看由怀中取出一块黑乎乎的铁牌,四寸见方,递到黑衣人眼前:“这回你可明白了?你要是不识此牌,说明在墨家门派中只是一个末等角色,那也就没必要告诉你啦。”
蔡邕在一旁冷眼旁观,见那块铁牌黑黝黝地并不起眼,但甚是光滑,显是年头不短。又似乎上面刻了什么图案文字,因为屋中光线暗淡,看不清楚。因见那道士如此诡秘慎重,不禁好奇心大起,不由站起身来,不自禁向那铁牌看去。黑衣人死死盯着铁牌,吃惊低呼道:“伏龙令!仙长是鬼……鬼……!”蔡邕大奇,暗道:“晴天白日,这么个仙风道骨的活人,怎么说他是鬼!莫非这黑衣人失心疯了不成?”
却见那道士反而微笑点头,将铁牌纳入怀中道:“不错,认出来啦,看来你还是有些见识。贫道一路跟随,见你狂奔之际脚下尘头不起,显是轻身功夫不弱,这才起了怜才之心,没有对你痛下杀手。你可是受阉党曹节所托,前来行刺?”黑衣人不再隐瞒,坦然道:“在下这双飞毛腿,可以日行六百里,不输给精于走路的驿马。仙长能从洛阳一路跟随到此,怀里还抱着个孩儿,在下实在是输得心服口服。真人面前不打诳语:不是曹常侍,是朝中将作大匠阳球收买在下,让我来行刺。”这回倒令道士吃惊疑惑了:“蔡大人得罪的是曹节等阉宦,跟这个将作大匠又有什么关系了?你休说谎!”不料蔡邕听得清楚,却点头说道:“这就是了,怪不得。”道士看了蔡邕一眼,奇道:“议郎大人倒知晓刺客来由么?”
蔡邕道:“不错。这个阳球是中常侍程璜的女婿,阳球与我叔父蔡质向有夙怨,十常侍因我奏本之事又结新仇。他们决心要陷害蔡邕,请奏皇帝欲将我叔侄二人弃市,倒是多亏中常侍吕强怜悯我蔡邕无辜,替我向灵帝求情,这才得以免死,罢官还乡。阳球打发刺客沿途刺杀,那是一点也不奇怪了。”道士点头道:“这也罢啦。这位壮士,你接受阳球之托,他可曾告知你要刺杀的这位大人是哪个?”
黑衣人道:“仙长,在下实在惭愧,当不得仙长称呼某一声壮士。在下名唤胡车儿,祖上是羌人。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从来不问被杀者根底。阳球许我三百两金,赏金颇重,猜想这位大人身份应该不低。”那道士又点头道:“你既不知,便不足怪。这位大人,就是天下有名的大儒,朝中耿臣,东观议郎蔡邕大人便是。”
胡车儿听了,满面生愧,再次纳头便拜:“不是仙长点破,险些错杀忠良。我墨家门派传到小可师父手里,便日渐没落,待师父一死,门中便只剩某一人而已,耐不得山中凄苦,这才到江湖中替有钱人做杀手,胡乱混日子罢啦。某虽然身处江湖,却早闻这朝堂之中,只有卢植尚书、皇甫嵩将军和蔡议郎是大大的忠臣。且不说议郎学问了得,便是专跟十常侍作对这一点,天下谁不敬佩?俺胡车儿有眼无珠,还妄言什么不问被杀人根底,真是愧煞人也,定为江湖同门耻笑!”说罢忽然长身,捡起床下的短刀,向颈中划落。蔡邕出其不意,吃惊地张大嘴巴,差一点便要叫出声来。那道士出手如电,右手拂尘早已缠住胡车儿持刀手腕,往回拉出。胡车儿使尽全力想要自戗,那力道怕不有三五百斤?却被拂尘一扯,就似被定身法定住,再也递不进半分。胡车儿挣扎不得,长叹一声,短刀再次扔在地上。
道士撤了拂尘,向后轻甩,早已插入脑后衣领,动作快如电光石火。这时他怀中的孩儿显是感到有些不舒服,将身子挣了几挣,嚷道:“师父,把我放下来罢。”道士嗯了一声,将那孩儿放在床边地下,又回头向胡车儿道:“贫道既向你表明身份,就不容你寻死。你且平身,贫道有件大事,要求你去办,壮士却不可推三阻四。”胡车儿闻言大喜,立起身来,插手躬身说道:“既道长不许我死,定是容俺戴罪立功,但听仙长差派,不管水里火里,绝不推辞——敬请吩咐便是。”那道士却转过身来,冲蔡邕深深一揖道:“议郎大人受惊,贫道之罪也。大人可知贫道来历?”蔡邕起身还礼不迭:“下官不知,正要请教。”那道士示意蔡邕和胡车儿落座,自己也背对着房门坐了,缓缓说道:“贫道俗家名字唤作史子眇,住持洛阳东门外五里玄都观,乃是鬼谷子门下第二十四代弟子,如今忝掌本门。”
闻听此语,蔡邕和胡车儿都轻哦了一声,各自惊讶。蔡邕不知江湖中事,惊者是早闻史子眇名字,知他与宫中往来密切,今日方见其本来面目;胡车儿熟知江湖中事,惊者虽通过适才令牌,已知对方是鬼谷门下,却不料竟是堂堂掌门之尊,今日不知有何大事,竟惊动这位大侠。蔡邕此时忽恍然大悟,怪不得适才胡车儿说对方是“鬼……”,史子眇不予驳斥,原来却是“鬼谷门”之故,胡车儿惊惧之下,将三个字只说出一个。史子眇将先前那块铁牌掏出,平放在桌案之上,说道:“议郎大人请看,这就是本门的掌门信物,唤作伏龙令。此牌自本门鬼谷子先师创制,借以号令门下弟子徒众,代代相传,至今已有八百余年。鬼谷先师俗家名字唤作王禅,后代人称王禅老祖,因与墨门始祖墨子过从甚密,所以我鬼谷门与墨门弟子后代虽无甚往来,但也算得世代通家,互相敬重声援,不相攻伐。适才我以此牌示于胡车儿,故他能识。”
蔡邕将那铁牌拿在手里,仔细观看。只见铁牌分为阴阳双面,阳面镌刻一个仙翁,乘跨一条白龙,图案两侧各有四字,右为“鬼谷仙师”,左为“万法玄门”。阴面只有八个篆字,写的是“共扶汉室,天下听命”。蔡邕摩玩片刻,放置案上,若有所思。
史子眇于是笑道:“蔡议郎学究天人,皓首穷经,对先秦七国之事当不陌生。当时儒、道、墨、法、兵、农、匠作、阴阳等百家兴起,各家广收门人著言立说,游说于诸侯,以平定天下为己任。墨家当时与道家、儒家均为世之显学,但本门却避世而居,不求闻达于诸侯。由于鬼谷先师座下弟子庞涓、孙膑、苏秦、张仪出山后各显奇能,先是齐魏对垒天下震怖,后又合纵联横东西对峙,均可谓功高盖世,本门方为天下所知,并因苏张之能而名为纵横门。其实世人所知甚为片面,本门所传之学何止于此?天文地理、星象奇门、纵横谋略、行兵布阵、攻战器械、帝师韬略,可谓包罗万象无所不具。只是凡人天分所限,自鬼谷先师以来,从来未闻有能学会半数者,更不要说全都通晓。鬼谷先师曾言,能学到其中十之一二者,即可纵横天下。”
蔡邕笑道:“对于鬼谷一门,先秦诸子皆讳莫如深,某除却庞、孙、苏、张四子之外,也确实所知有限。唯墨子一门,某却深知,并敬仰不已,恨不能从而学之也。墨子名翟,乃东周春秋末期宋国人,亦有说其为鲁阳人,或是滕国人者,某从滕国人也。墨子是宋国贵族目夷之后,生前曾任宋国大夫,却弃官而去,游于列国,收罗徒众,以宣其学说。其非但是墨家学派创始之人,精于思想、教育,且通百科之学、又晓畅军事。既器械机巧之术,亦不弱于其同乡匠门之祖公输班也。墨家于先秦时期影响很大,与我儒家并称显学,又有高出于我儒门之势。其提出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葬、节用等说,无不异于凡人观点,惊世骇俗。其所创几何学、物理学、光学者,至今其他门派一概不通。当时百家争鸣,便有‘非儒即墨’之称。墨子死后,其墨家分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不知胡壮士属于哪一派?”
胡车儿笑道:“蔡议郎学究天人,某今日算是领教了。某恩师亦曾对我讲过,墨子祖师曾与孔子儒家孔子、道家老子共为诸子百家之前三大门派,法家门韩非子亦称我墨家门和儒家门为‘世之显学’,既儒家掌门孟子亦曾说‘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彼时我墨家辉煌,可与日月同辉也——只是可惜,至我师祖一代,议郎所说三派已后继无人,某之所学,乃墨家游侠一派也。”
蔡邕笑道:“非是墨家学说不好,实乃时运所致也。因墨家思想不入士流,兼之前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致令官学勾结,墨家不断遭到打压,逐渐失去存身之基,方至灭绝也。倒是史道长鬼谷一门,某却不知与我汉高祖与留侯张良,竟有如此深刻渊源。这伏龙令之事,尚望史道长细详论之,以足某求知之欲。”史子眇于是说道:“到本门第五代掌门黄石公之时,其关门弟子张良先师于功成名就后弃官身退,接任第六代掌门,并于此令牌背面增刻八字,表明鬼谷门人永扶汉室、不背刘氏之宗旨。高祖刘邦大喜,这才不再追究张良先师弃官隐退之事,且密令后代子孙继位皇帝,终大汉一朝,不与鬼谷门为敌;反要在王室危难之时听命于鬼谷门人,借助本门之力匡扶社稷。高祖当年传下这一密令,后来也制作成五面令牌,却均是黄金所制,唤作卧龙令。若是卧龙令面世,则必是皇帝大权旁落,用不得玉玺,便以此令代之——凡是天下刘氏宗亲,见令必从,以兴复汉室。”
蔡邕道:“仙长所说故事,下官已明来龙去脉。如此,这伏龙令自高祖以来蜇伏近四百载,今日忽然现世,必有所为也。”史子眇道:“大人说的是,但这伏龙令并非有汉以来首次出现。当年王莽篡位之时,绿林赤眉作乱,大汉江山倾覆,天下振动。当时伏龙令和卧龙令并出,才有汉宗室光武帝起于民间,本门弟子鼎力相助,光复了汉室天下。如今十常侍作乱于内,邪教流民酝酿暴乱于外,情势危矣。贫道算出甲子年天下必然大乱,继之群雄并起。必待有圣贤之主复出,天下志士共襄,方能扫除魔障再现盛世。此次伏龙令先出,其重任在于议郎大人肩上,诚请先生莫辞!”说罢离座而起,一揖到地。
蔡邕动容,离座还揖道:“此次下官直言上本,为的就是汉室江山,只恨能力微弱,以萤火之光不能扫暗夜之霾。仙长但有所遣,无不奉命。”史子眇颔首,又对胡车儿道:“你即答应奉贫道差遣,可听我命。我要你一路之上,尽力保护蔡大人及皇子性命安全,直到襄阳水镜山庄我师叔水镜先生处,你可愿意?”胡车儿听罢,跪拜于地道:“仙长,小人这一条命是你给的,胡车儿赴汤蹈火,但凭驱策。只是,哪里有什么皇子?”蔡邕也大为惊讶,问道:“仙长说这个孩子是皇子?在下如今是奉旨贬归故里,说什么要去襄阳水镜山庄?水镜先生司马徽在下倒是早有耳闻,听说是当代大儒,学究天人,只恨无缘一见。他怎么也是鬼谷门下,还是掌门道长的师叔?”史子眇微微一笑,拉过那个孩儿,说道:“给蔡大人行礼吧,他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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