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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会前,关于柏瑜的战报早就由圣上朱批之后发到兵部,让兵部商讨个封赏的章程。
兵部侍郎曾愈上疏圣上,说这样不妥,柏瑜回京前才受封裨将,不应再次受封。并大军未归,望圣上此次只赏不封。
对于曾愈此举,兵部尚书徐挚只看了一眼,既没劝阻也没赞赏。
姜遥岑把柏瑜的话也带到了圣上跟前:大军还在与汗人对战,柏瑜独受封赏,于心难安。
所以圣上看上去倒也听劝,又把兵部的这份上疏朱批了发给了礼部。
于是大朝会上,兵部合同礼部共同拟定一份奏章,大肆赞扬柏瑜功绩,官阶没有再晋升,赏银百两,绸缎六匹。并大军归期再行封赏。
苏如画觉得这样挺好,要不兄弟们还在北疆冰天雪地与汗人对战,自己一人在京城领了大笔封赏,这心里头也过不去啊!
这次大朝会,苏如画见识了朱墙琉璃瓦的皇宫、形形色色的百官、巍峨庄严的大殿……
也难得的老实到没敢多走一步,没敢乱看一眼,也就没有丝毫行差踏错。
大朝会后,姜遥岑休沐,又登了苏如画的门。
看着站在院子里阳光下的苏如画,姜遥岑感觉心里温暖而踏实。
“我家每年春秋两季到庄子上去,一来让家里子孙知道百姓的春耕秋收,二来也是为子孙锻炼体魄。小四要带柏家两兄弟过去,家里的文武先生也都跟去,不知道苏姑娘是否愿往?”
苏如画想了想,“皇家每年有两次围猎,定国公府上也是吗?”
“不,定国公府只去种地和收割,没有围猎。”姜遥岑的额角跳了跳。本就是位高权重的府上,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能与皇家攀比?眼前这人就是有这本事,永远能一句话就让自己头疼。
苏如画并不知道姜遥岑的心思,确实想去,“可是,我才回来和娘团聚……”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姜遥岑平复心绪,告诉自己别跟她生气,脸上还挂着一份淡笑,道:“婶子若愿意可以一同前往。”
苏如画看出这人表情一瞬间的僵硬,只是并没往心里去。
她想知道的是:这是定国公府的规矩吗?苏如画有点不明白姜遥岑如此相邀的目的,又问:“府上女眷都去吗?”
姜遥岑保持好自己的风轻云淡,“不,女眷自愿。已经有差事的男丁也是谁有空谁去,主要是孩子们去。”
这下苏如画明白了,是放孩子们去撒撒野,但听姜遥岑这话好像他不会去,于是问:“二公子不去?”
姜遥岑点头,“当值。”他确实明天就当值了,只是他没说再过几天也许会去。
那就没别的事了,苏如画也想去看看大户人家的庄子什么样,点头,“好,我去。”
“两天后一早出发,流年驾车来接。”没什么事了,姜遥岑也不多做停留,转身要走。
苏如画追了两步,问:“需要带什么?”
“两身衣物就行,别的都有。”需要带什么吗?姜遥岑心里没想明白,自己出远门也就是带两身衣物。
“好。”那看来是什么都有了,苏如画点头。
画儿娘从听到声音,穿了外袍从堂屋里出来,姜遥岑已经走了,埋怨苏如画:“来了便是客,怎么不留二公子吃顿饭?”
苏如画推着娘回屋,“人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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